“我……”阿雪似乎有些難以接受這樣龐大的信息量和突然性的變化,小臉上浮現起了兩抹緋紅,她局促不安地看著室內的眾人,不知所措。
金啟明上前輕輕地拍了拍阿雪的肩膀,給了她一個撫慰的神情:
“嗬嗬,不用想太多。你還是你自己。以後你隻要按著自己的想法生活就好了。家族裏不會限製你什麼的,如果有人為難你,阿雪你找我。”看著阿雪漸漸舒緩的表情,金啟明轉頭道看著珂珂道:
“珂珂,陪阿雪去高爾夫場逛逛吧。現在說這些太沉重的東西會影響心境。現在是晚上,光線較弱,對於視力剛恢複的人來說,是最適合散步的時候。好好看看這個豐富多彩的世界吧。”
“啊?”珂珂看了看時間說,“散步有什麼意思,不如開個派對慶祝一下手術成功唄。”
“都由你了。”金啟明笑著道,這時,他白色的正裝傳來了一陣震動,金啟明的表情微微一僵,他隨手拔出了手機,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後,麵帶微笑和歉意地對著房間內的阿雪和珂珂道:
“抱歉,接個電話。”
語畢,金啟明便緩步走出了臥室,一直走到了屋外的琉璃欄杆前,方才按下了接聽鍵,而他的麵色,也由先前的柔和瞬間轉變成了平靜,這種平靜之下,還夾雜著一些波瀾起伏的陰沉。
“什麼事,Mask?這個時間點,你不應該給我打電話。”金啟明淡淡地問道,語氣平淡。
“出問題了,老板。”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深沉而富有磁性的男子聲音,“一剪梅玩出岔子了。”
“說。”金啟明語氣依舊不變。
Mask的聲音緩緩傳來:
“一剪梅抓到了上次在光大事件中的作案者THE ONE,而且靠著一係列技術手段抓到了他,因為兩人都有過節,所以一剪梅給THE ONE安排了一次鬥狗比賽,還請了三百多名有利益關係的上海金融圈高層參觀,本來想把THE ONE折磨死,但是,出問題了。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嘿嘿。”
“說。”金啟明語氣依然不變,仿佛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死了。去鬥狗場參觀的的那些大型企業的巨鱷,幾乎全死了,隻有幾十個人活下來,剩下的全部慘死。這件事,影響太大,牽扯麵太廣,已經驚動了警方,甚至震動了整個上海商業圈。一剪梅這次是玩脫了。”Mask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的戲謔與幸災樂禍。
“怎麼死的?”金啟明雙眼漸漸陰沉下來,問道。
“不知道,目前推測是集體暴走,自相殘殺,但消息的可靠度還沒有完全確認。一剪梅那邊沒有跟我詳細說明,隻是打了我一通電話告訴了我大概的情況,說是玩脫了,讓我做好化妝成她,做她的替身替她開罪的準備。而且據她本人說,她還要召集青幫和機關在上海的所有高層,召開緊急會議商議這事。甚至,一剪梅本人也做好了把自己的孿生妹妹當棄子脫身的最壞打算。”Mask語氣雖然盡量顯得平靜與鎮定,但是這種平靜之中依然帶著那一絲絲的波動,那是發自內心的興奮,是很難強行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