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裏麵有鬼。”江玉富伸手要去拿錢,鄭飛竟然喊道,“怎麼會那麼巧,我拿三個k,你就拿235,還看都不看就悶翹,你使不出使詐出千?”說著鄭飛就將自己的三個k翻出來亮在桌子上。
之前王剛軍說鄭飛的牌就是豹子,那時候大家雖然替他惋惜,可是衝擊力還不是這麼大,等他翻出三個k來,眾人就更加驚呼他的運氣之倒黴無以複加了。
“嗬,嗬嗬,嗬嗬嗬。”胡銘晨哂然譏笑道,“有鬼?使詐出千?你能不能找點拿得出手的理由,你是在說你有鬼,說你出千嗎?還是你隻能贏不能輸,輸不起?”
“我說的是你,怎麼,怎麼會是我?”鄭飛一下子有些結巴。
“鄭飛,你別亂說話,我侄兒根本就不會賭錢,也從來不賭錢,怎麼會玩假,哦,難道你就真的贏得起輸不起?輸不起就不要玩。”江玉富氣道。
“大舅,不要激動,咱們好好講道理。”胡銘晨抬起右手碰了碰江玉富道,“鄭老板,這裏是你家,牌是你拿的,發牌的人也是你,你怎麼會說出有鬼和出千這種話來呢?你這不是等於告訴大家,有鬼也是你有鬼,出千也是你出千嗎?你們這些人啊,我現在有點明白你們之前輸出去的錢是怎麼輸的了。”
“鄭飛,原來你還會搞這些啊。”
“怪不得每次賭大了點就是他贏。”
“就是,他拿牌,他洗牌發牌,還說人家有鬼。”
“嘖嘖嘖,賭錢有輸有贏嘛,贏了就是自己的,輸了就耍賴,以後還有哪個和他玩啊。”
“想來也是,鄭飛年年贏,隻要是在他家賭,就沒聽說他輸過。”
“就因為這樣,這次輸了才不服氣。”
“人家一個不會賭錢的小娃娃,就是靠運氣贏了一次嘛,竟然輸不起,丟人不。”
胡銘晨輕描淡寫反駁鄭飛的話,頓時就引起了大夥的共鳴。
這些人中,大多數都在鄭飛家輸過錢,就算是沒怎麼輸過的,心理上也是站在胡銘晨的這一邊,畢竟一個大人和一個孩子,一個老手和一個新手,人們天生的就喜歡站在“弱勢”的一方。
聽到那麼多對自己的抱怨和批評,鄭飛的臉色頓時就和豬肝差不多了。自己本來想耍混,不甘心一把牌就輸了兩三萬,可是胡銘晨那樣一挑撥,他自己就成了眾矢之的,很是下不來台。
“還有沒有話說,沒有話說的話,我們就要拿錢了喲。”胡銘晨不在意的看著鄭飛難看的表情道。
“當然有,這把牌就是太巧了,人人都看牌,他就是不看,還悶翹,不覺得怪嗎?”鄭飛沒說話,但是他的老婆卻跳出來不幹。
辛辛苦苦攢下這麼點錢,鄭飛的老婆當然極不甘心被胡銘晨兩把牌就贏了個幹幹淨淨。那些錢可都是從她手裏數出去的啊,她太舍不得了。
“我就喜歡悶翹,就喜歡不看牌,不允許啊?”胡銘晨瞟了鄭飛的老婆一眼道。
“允......不允......反正就是怪。”
“怪不怪我不曉得,我隻曉得我贏了,何況運氣往往就是那麼怪,否則,你家怎麼會經常贏,也的確是贏得怪。”胡銘晨漫不經心道,“好了,不和你們廢話了,要賭的話,就洗好牌繼續,大舅收錢吧。”
“你們不能......”
“你閉嘴吧,輸了就輸了,難不成我鄭飛還真的輸不起啊,別講了。”鄭飛板著臉對他的老婆喝阻道。
江玉富興奮的一抱把那些錢全部攏到麵前來,之後才張開兩隻大手整理。
“四舅,你也幫一下。”胡銘晨站起來,將位置讓給江玉強道。
看到這麼多錢,江玉強也是興奮莫名,急忙蹲下去,幫著大哥整理數錢。
“我曰,一把牌就贏了那麼多,怕不是得有三萬。”
“你會不會算啊,起碼四萬多。光鄭飛就起碼兩萬五六,還有其他人上的呢,所以四萬少不了。”
“這小夥子的運氣,真的是不得了,這種牌都能被他遇到。”
“你也別說,這不光是運氣,換成是你,拿到這種牌,你估計早就扔了,還會這樣一直悶嗎?”
“那倒也是,傻人有傻福,不會打,偏偏就被他得吃了。”
“這回鄭飛栽大了,一把牌就輸了兩萬多,嗬嗬,接下來看他還怎麼玩。”
“他也該輸,經常都贏,不輸一回,哪裏還有天理。”
在江玉強的幫忙下,江玉富很快就把那些錢整理好,變成整整齊齊的一摞。
江玉富整理好之後,就想將這些錢揣荷包,但是轉念一想,這些錢並不是他贏的,就幹脆拿起來遞給胡銘晨。
胡銘晨也不客氣,捏過來就放進衣服大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