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處長......”郭副處長對於自己的話被人打斷,心又不爽,可是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是教務處的費處長,不爽的話也隻有咽了下去。
“費處長,您坐我這裏。”自己頂頭上司來,車副處長趕緊站了起來,將位子挪出開,自己則往邊上移。
級別上,費處長與趙處長是一樣的,但是,就學校裏麵的重要性和權威性來說,教務處無疑是要高一籌的。
不管中學還是大學,教務處都可謂是校園裏的第一重要部門,整個學校的教學質量好壞,都與這個部門息息相關。其一把手,自然而然的水漲船高,除了學校裏麵的校長和幾個重要的副校長級別,剩下的就是教務處長的地位最高。可以說,教務處是學校裏麵各個部門之首。
並且,從升遷的角度來說,教務處一把手的提拔幾率是其他部門的好幾倍。隻要幹了教務處一把手的,十有巴九都會變成校領導,甚至成為一把手。
“老趙,就是這兩個學生嗎?”費處長衝其他人點點頭,然後指著胡銘晨和周嵐問道。
“是,就是這兩個,尤其是這個男生,我在學校工作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與行為不檢的學生,所以我才覺得,應該給與頂格處罰。”趙處長招呼費處長坐下後,對他介紹道。
對趙處長的話,費處長不置可否,而是看了看胡銘晨:“你就是胡銘晨?”
“費老師,我是胡銘晨。”胡銘晨對費處長恭敬的回答道。
而且,胡銘晨之所以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稱呼,而是叫費老師,是因為胡銘晨聽出了他的聲音。
他們兩人雖未謀麵,卻是打過交道的,當初胡銘晨選擇到朗州大學就讀,就是費處長親自打的電話,當時他就負責學校的招生工作。
“我對你有印象......高考的時候,你少考了一科,但是其餘的科目幾乎滿分是吧?”費老師凝視了胡銘晨幾秒鍾,隨即問道。
“是的,我來朗州大學讀書,還是您給我打的電話,當時你還給我允諾,要是我學習成績還可以的話,給我免試就讀研究生的資格。隻不過......看來我是沒這個機會的了,政教處這邊,非要顛倒黑白的將我給開除不可。”胡銘晨先是敘述起當初情況,然後話鋒一轉,就訴起冤來。
“你少信口雌黃,誰顛倒黑白?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什麼成績進校,也不管你是怎麼來的。你既然來到我們朗州大學,那就得尊重校規校紀。犯了錯,學校就會給與懲處,這是人人平等的。”趙處長氣惱的道,“老費,你千萬別聽他胡說,他來到我們這裏之後,一丁點端正的態度都沒有,就是胡攪蠻纏,身上根本沒有點學生樣兒,簡直就和社會上的差不多。”
“胡銘晨,針對趙處長說的,你有什麼可辯駁的嗎?”費處長點了點頭,隨即盯著胡銘晨問道。
“費老師,趙處長的話,真的是一丁點辯駁都沒必要。一個欲加之罪的人,我說什麼都是白搭的。趙處長說這麼多,全部是在人生攻擊,您聽出他對事實的一點點描述嗎?沒有,為什麼沒有?就因為他說的全部不是事實。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對兩個留學生那麼跪拜,不過,一想到解放前的那些漢奸,我又釋然了。”胡銘晨說沒必要辯駁,可是他的話,又是那麼的誅心,“漢奸”二字都用上了。
趙處長現在真的是七竅生煙,怒發衝冠。胡銘晨居然將他與“漢奸”劃上了等號,這句話要是落實了,那他今後還怎麼混?
所以現在這場鬥爭,已經沒有了調和的餘地,他們兩人,必須有一人從學校離開。
“大膽!猖狂!費處長,此人就算是你招進來的,但是你聽聽,他這說的話還有點譜嗎?開除,這種學生必須開除。”
“趙處長,何必這麼怒氣衝衝呢,他還是個孩子。”費處長安慰趙處長道,旋即又批評胡銘晨:“你不應該那麼比喻學校的老師和領導,你的這個話是非常嚴重的,所以,對於最後的這點,我覺得你應該給趙處長道歉。”
費處長試圖緩和他們之間矛盾的激烈程度。
費處長不願意看到胡銘晨被開除,他還是認定胡銘晨是可塑之才。同時趙處長是同事,是學校裏麵的重要幹部,經常會碰頭,他也不願意過於得罪。
“費老師,我就算是被開除,我也不會向他道歉的。因為我並不覺得我說的有什麼錯,而事實上他們幹的也是對人家跪拜的行為。他們壓根就不顧事實的真相,隻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判斷。有他們這樣的人存在於朗州大學,我覺得是朗州大學的恥辱。”胡銘晨不僅不道歉,還進一步對趙處長等人批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