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被關在這小屋裏一天一夜,蔣永通沒有再來找他,馬武方也沒有與他說什麼,反正每天吃的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李文傑要的水果,壓根就沒有。
每天倒是可以聽到外麵路上的警車來回幾趟,然而,都是呼嘯而過,不見停留。
看得出來,他們主要是圍堵,並沒有挨家挨戶的搜查,當然了,也不可能挨家挨戶的查,那動靜太大,工作量也太重。
到了第三天傍晚,夕陽即將下山的時候,蔣永通才再次出現在胡銘晨的麵前。
“走吧,你要跟我們走了。”
“蔣少,這是幹什麼,我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還打算把我帶到哪裏去?”胡銘晨坐在凳子上不動。
“實話給你說,我必須要絕對安全了,還有,就是我家安全了,我才會放了你,所以,我們要轉意,你當然得跟著。”蔣永通站在胡銘晨的麵前道。
“你現在要走,應該是嚴查鬆懈了,你這時候走,那是絕對安全了。至於你家,我答應銷毀那些證據了的呀,難道你懷疑我說到做不到嗎?”
“我就是懷疑你會留一手,所以,離開這裏之後,那些東西,必須要拿到我的麵前的當麵銷毀,否則,我會睡不著覺。”蔣永通不否認的承認道。
“行吧,那我們去哪裏呢?”胡銘晨站了起來問道。
既然對方絕對要轉意,決心要把自己也帶走,那多說別的也是無意,在沒有合適機會的情況下,還是配合吧。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跟著走就是。”
於是,胡銘晨跟著他們上了院子裏的兩輛車,大鐵門打開,兩輛車就開了出去。
他們沿著省道往前開了十二三公裏之後,然後就轉道右手邊,向著南方的臨市開去。
胡銘晨坐在車上,靠著座椅假寐,然而,他卻一直在偷偷觀察路邊的情況。
以前,通往鎮南的高速還沒通車的時候,李文傑他們不止一次走過這條路,所以,他對路況有印象。
開始,胡銘晨,還以為他們是要直蹦鎮南,卻沒想到他們會轉向。
看了路牌一眼,李文傑繼續閉上眼,就像是睡著了似的。
大約又開了四十幾公裏,發現前麵有一個臨時檢查站,有執法人員正在路邊查車。
這個狀況一出,其他人就頓時有所緊張,而胡銘晨卻心裏暗喜。
隻要有人攔下他們的車來進行檢查,那麼,胡銘晨就有很大的擺脫機會。
馬武方他們這些人再厲害,也隻能暗地裏做事,是不可能與權力機關正麵對抗的,到目前為止,不管多能,就沒有一個個人或者小團體能夠抗得住全麵的打擊。
然而,就在胡銘晨想著一會兒給檢察人員傳遞警報信息以及自己如何逃走時,前麵查車的卻指示他們的車不用停,繼續開。
胡銘晨往窗外看去,原來時路政人員查大貨車,像蔣永通他們開的這種小車,人家壓根沒有興趣,查了也沒有油水。
車輛開過去,李文傑大感失望,其他人卻鬆了一口氣。
車輛開了百來公裏後,已經是半夜,路過一個小鎮的路邊加油站,車輛停下來加油。
“我要上廁所。”車停下來,胡銘晨提出了一個要求。
“別給我耍花樣,在這裏,你逃不掉的。”馬武方道。
“你耳朵不好使還是怎麼了?我都說了,我是要上廁所,聽不明白?蔣永通遲早會放了我,我幹嘛要逃,我瘋了嗎?”對這個馬武方,收買不了,油鹽不進,李文傑也就沒必要對他客客氣氣。
“你......”
“我什麼我?難不成,你讓我在車裏解手?你要是不信,你們可以跟著我去啊,直接看著我拉也沒問題,真是的。”
“......那行,我們兩個陪你去,阿旺,走,我們兩個一起。”馬武方實在受不了胡銘晨的這種強力要求,同時也不希望節外生枝,就答應了他。
加油站的洗手間是在外麵,而現在,加油站就隻有一個工作人員值班,人家正忙著給兩輛車加油,無暇顧及要去上廁所的胡銘晨他們。
來到加油站左手邊靠近圍牆的廁所,胡銘晨推門進去:“來吧,你們兩個一起進來,左右兩邊各站一個。”
胡銘晨這是以退為進,他要是不這麼喊吧,馬武方他們兩個還真的起碼要進去一個看著他。
可胡銘晨主動這麼喊了,就像是他光明磊落,不會耍什麼小動作一樣,馬武方和阿旺,反而不太好真的那麼盯著他。
看著人阿屎,又不是真的太愜意得很。
馬武方跟著胡銘晨進去:“把左手抬起來。”
“幹嘛?你站著看就可以了,我拉屎還要和你手牽手嗎?惡不惡心?”胡銘晨皺著眉厭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