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幫胡銘晨將蘇克的床鋪收拾一下,瑞雅就退了出去。
看著那一張小床,胡銘晨搖搖頭笑了一下,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這樣的環境了。
雖說在大學宿舍裏,他們睡的也是那種上下鋪的床,可是,這種單人的小木床,胡銘晨還是在他家沒有法家的時候睡過。
那個蘇克,估計也是覺得胡銘晨這麼大個子與他擠這麼小的床,會很難難受,因此才找個借口溜走的吧。
蘇克的這個房間並不大,也就十幾個平方,床邊的窗戶下,有一張小書桌,上麵放了一些書本。
在靠門的地方,則是有一個小衣櫃,四周的牆壁上,貼了許多明星海報,而且,大多數是寶萊塢明星,也有兩張好萊塢的巨星。
胡銘晨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在書桌前坐了下來,隨便拿起書桌上的一本雜誌翻了翻。
翻了幾篇,胡銘晨覺得沒什麼看頭,又將雜誌給扔回去。
其實胡銘晨現在沒有心情看什麼,他心裏麵有些淩亂。
自己這是幹什麼?本來是來考察的,怎麼還跑到人家的屋裏來住了呢?
關鍵是,與那個瑞雅,完全就是萍水相逢,素昧平生。居然她說什麼,自己就按照她說的辦了。
盡管用了一個幫忙和做好事的借口,可是如果換成其他天竺的女孩子,自己會插手這件事嗎?
稍微的理智告訴胡銘晨,他是不會的。
難道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巨有活潑和開朗的性格?
似乎是這樣的,出了這個,好像胡銘晨也找不到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
看來,這女孩子張得漂亮迷人,就是有優勢和好處,胡銘晨想到這裏,自嘲的笑了笑。
而在另一個房間裏麵,瑞雅也雙手交叉坐在窗前。
她在回憶今天與胡銘晨相識之後的點點滴滴,尤其是將胡銘晨領回家之後,他說的那些話,讓瑞雅心裏麵甜絲絲的。
每每想到,胡銘晨的那些不是情話甚是情話的言語,瑞雅的小心髒就撲通撲通的跳跳個不停,臉頰也微微泛紅。
瑞雅有時候會想,要是胡銘晨真的是他的男朋友,也是很不錯的,雖然他們是兩個國家不同的人,可是,對方高高大大,五官端正,尤其是她很向往胡銘晨所說的那種情感境界。
甚至,想到了自己鉤住胡銘晨的胳膊,給鄰居介紹胡銘晨是她的男朋友時,瑞雅自己會情不自禁的笑起來。
......
夜已深,外麵除了偶爾聽到一些噪音,就是一些蟬鳴。
瑞雅的父母躺在床上,吹著風扇,此時也還沒睡著。
今天發生的事,怎麼可能讓他們那麼輕易入眠,不聊一聊是不可能的。
“我真沒想到,瑞雅會帶了一個男孩子回來,說是她的男朋友,今天......好端端的,怎麼就這樣了呢?”瑞雅的母親側躺在床上,看著她的男人道。
“哼,還不是你平時慣壞了她,今天,我真的是大丟麵子,這個事要是傳出去,以後哪裏還有臉麵,以後,又還會有誰來娶瑞雅。”瑞雅的父親冷哼一聲道。
“你怎麼能那麼怪我,平時,你不也是很溺愛很喜歡瑞雅的嘛。不過,你的擔憂也是真的,阿賈爾耶一家回去之後,想必會傳出各種言語的吧。”
“唉,我原本還以為會是一樁不錯的姻緣,甚至連賣房子我都考慮了,沒曾想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想起我就來氣。”瑞雅的父親雙手枕著頭道。
“你就算賣房子,也隻能湊七百萬盧比,距離一千萬也還有差距......要是他們不同意,也還是不能成功。”
“要是瑞雅這丫頭沒有這麼一出,那麼我是能夠說服阿賈爾耶的,畢竟,他的兒子很喜歡瑞雅,作為父母,不可能不考慮一下。這隻是打了個七折而已,沒什麼的。”
“哎呀,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喲,對了,那個外國人還沒有走,就住在樓上,他們今晚上不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吧?要是他們發生點什麼,那就不好了呀。”倏然,瑞雅的母親就想到了什麼道。
“我已經給蘇克交代好了,讓他今晚上好好盯著那人,我不管他們是真是假,明天,必須得把那人給趕走,不能讓他繼續留下。”瑞雅的爸爸道。
他看來還不知道蘇克那小子已經跑去了朋友家的情況,要是知道,估計會更加鬱悶,並且,今晚上恐怕不睡覺,也會受在三樓外麵的大陽台上。
“那就好......那個外國人今天說,女方不用給嫁妝,而應該是男方給彩禮,如果這是真的,那就好了。”瑞雅的母親想起胡銘晨的話,又想起自己結婚時候家裏籌辦嫁妝的窘境,有些期待和羨慕的道。
“你就別想那些了,怎麼可能,數百年來,我們就一直是這個傳統。再說了,如果是真的,那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兒子,豈不是我們兒子以後結婚要給女方一大筆彩禮嗎?”瑞雅的父親撇了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