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那份協議,陳熊作勢就要將它給撕了,胡銘晨急忙攔住他。
“喂,喂,喂,你撕了幹什麼?留著,留著,說不準以後還有用呢。”
陳熊眼皮跳了跳,嘴角抽了抽:“啥?以後還有用?這還有個屁用啊,我給你錢了,這協議歸我了,咱們就等於是沒有昨晚上這麼回事。它留著,除了告訴我一夜之間被你賺去了三千萬,用處為零。”
“你怎麼就知道他用處為零?聽我的,留著它,否則,下回還得花時間草擬,又要浪費幾張紙打印,麻煩。”胡銘晨道。
“胡先生,我......我被你說迷糊了......聽你這話的意思,難不成我還要再賣給你一次?嗬嗬。”說到最後,陳熊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荒唐,吃了一次虧,三千萬的教訓還不夠大?
“怎麼?你就覺得沒可能了?”胡銘晨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反問道。
“當然,傻子才會再賣一次。衛鵬舉被抓了,我高枕無憂,想幹嘛幹嘛,我賣它幹啥,不但不賣,我還要流傳給後代呢。”陳熊撇了撇嘴,胸膛一挺道。
“嗯,對的,對的,衛鵬舉是被抓了,對,你說的沒毛病。隻不過,我就不知道他會不會說出你做完勒索了他。”胡銘晨一邊點頭一邊道。
“哪是我勒索,是你逼迫他好吧?你要是不怕他說出你來,我怕什麼。”
“可問題是他敢說我嗎?”胡銘晨得意的問了一句,“就算他敢說,那就要牽扯到綁架案了,他綁架我朋友,我揍他一頓咋地了,有什麼不對?至於勒索什麼的,錢也不是我得,況且,我用得著勒索他嗎?說出來也沒誰信啊。”
“呃......這個問題......怎麼繞啊繞的,就繞到我頭上來了呢?胡先生,你不會又坑我吧?”陳熊神色一滯,抬手撓頭。
“我怎麼會坑你,我反而是幫你,把問題給你梳理清楚,免得你吃大虧。你自己想嘛,換成你是他,自己被抓了,眼看出不去了,會不會張嘴攀咬。你背叛他啊,他恨不得你死呢,咋還會允許你拿著他的兩億多瀟灑自在。所以,審問的時候,咬你一個勒索,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胡銘晨像個導師似的,耐著性子給陳熊做一步一步的梳理和指點。
“那你......”
“那我什麼,我能將他弄進去,會怕嗎?別說從心理上,我不虧欠他什麼,他不會矛頭對向我。他就算說我有參與,估計負責這個case的人也不會記錄,反而還要用各種手段做他的思想工作,叫他別亂說話。”胡銘晨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道。
“這樣的嗎?”陳熊有些傻眼。
就在這時,有工作人員敲門,說是趙德富要來拜訪胡銘晨,與他通報一些情況和商談在湖山的合作。
陳熊馬上明白了。
是啊,有趙德富出馬,誰敢讓衛鵬舉亂說胡銘晨一個字,人家現在是財神,是要在湖山投資幾十億的。
要是把胡銘晨給得罪走了,這個責任誰負,不吃掛落才怪。
而他陳熊就不一樣了,沒有人保著,自己又背叛了衛鵬舉,深受他的憎恨。到時候那家夥一咬,自己這邊就......
陳熊想留胡銘晨再談一談,可胡銘晨哪裏有時間呢,難道讓人家趙德富等著嗎?
“熊哥,回頭我們再談,你呀,還是趕緊謀劃出路,晚了怕來不及。”胡銘晨起身,丟下一句話,就帶著人去見趙德富去了。
趙德富確確實實是來和胡銘晨談關於衛鵬舉的事,因為他們的事情牽扯到了洪山冶金廠。
胡銘晨要投資洪山冶金廠,就得把那一塊梳理清楚。
此外,這些情況消息,還是胡銘晨偷偷提供給趙德富的了,趙德富也算是明白胡銘晨上次幹嘛要賭氣離開。
一個多小時後,衛鵬舉就被拋開了。
“胡先生,洪山冶金廠目前整個廠班子沒有了,廠子也即將陷入混亂,為了穩定那些職工,也是為了冶金廠的進一步發展,你們恐怕要盡快進駐啊。上次你提出的員工安置意見,我們這邊已經開了兩輪會議,認可了你的要求。”
“領導,這沒有問題,我本身就有誠意,此次前來,也是為了這個。我這邊已經找評估單位做了一個關於冶金廠的價值評估,你們可以看看,要是覺得不合理,你們也可以找有關專業機構重新評估。我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乘機占湖山的便宜。”胡銘晨點點頭,然後示意興盛投資的工作人員拿出一份評估報告來。
趙德富接了一份,他帶來的主管部門頭頭接了一份。
興盛投資是專業做項目投資的,對於資產評估有專門的部門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