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胡銘晨就已經從激動興奮中冷靜了下來。
他現在隻是知道一個行情價而已,賣出去了才是實際,否則,那個價格可以說就和空中樓閣差不多。
不過在回家的路上,胡銘晨已經想好了一個策略,事情能夠自己解決就盡量自己解決,要是什麼都靠王展,時間長了人家也會看白。
打聽一下信息,這應該沒什麼,可真要請王展的老舅來才能將幹薑賣出去,且不說這個人情很大,他胡銘晨也許會給王展留下紙上談兵的印象,這是胡銘晨所不希望看到的。
吃完飯之後,胡燕蝶和胡雨嬌到一邊去複習功課,而胡銘晨則是把胡建軍和江玉彩叫到一邊去商量開會,看怎麼樣可以盡快將幹薑給賣出去,同時還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你上次不是說了嗎,由你全權做主,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們說什麼你也不聽。”一聽說是商量盡快把幹薑賣出去,江玉彩樂見其成,可是接連被打槍幾次,讓她在這個事情上的看法不是那麼的順。
“說那些幹什麼,現在不就是商量了嘛,事實上價格也的確如小晨猜測的,一直在漲啊,要是一開始我們家就賣了,那虧多少啊?起碼虧一萬多。”胡建軍幫著胡銘晨說道,隨即馬上問胡銘晨:“小晨,你打算什麼價錢賣?”
“價格隻要超過七塊五我就賣。”胡銘晨凝神說道。
“超過七塊五?你......你......你的心也太大了吧,你覺得有可能嗎?超過七塊五,哪個白癡會出那麼高的價啊?你什麼時候見到過超過七塊五一斤的幹薑?”江玉彩驚嚇得激動道。
江玉彩當然不是怕錢多,她是怕賣不出去。如果沒人買,那再高的價格也是白搭,到時候隻會砸在自己的手裏,什麼也得不到。
在江玉彩想來,五塊五就應該要賣了,不能再拖。
“小晨,七塊五會不會太高了點?我想,應該不會有人願意的。那幾個收薑的,都找過我們家,被拒絕了,他們的出價我們都是曉得的,除了他們,不會有人要了,而且,現在已經是尾聲,再過幾天,恐怕就不會有人再收薑了。”胡建軍反應沒有江玉彩那麼激烈,可是他一樣的存在著擔憂。
“沒關係,我有辦法。”胡銘晨信心滿滿的說道。
“你有什麼辦法?”胡建軍兩口子異口同聲問道。
“我打算采用拍賣的方式來銷售我們家的這批幹薑。”胡銘晨道。
這是胡銘晨在回來的路上想了又想之後得到的一個可行辦法。
單獨麵對他們任何一個人,胡銘晨都覺得自己議價能力都不夠強,或許,他們就在等著胡銘晨家撐不住,依然如此,那何不將他們一塊找來,讓他們互相之間進行競爭。表麵上看起來胡銘晨家同時麵對那些買主會顯實力更單薄,底氣更不足,然而,拍賣相應的也是一個借力打力的好方法。
關鍵就看怎麼艸作,他們的競爭激情隻要被激發出來,那麼主動權就能夠掌握在胡銘晨家的手裏。
“拍賣?那是怎麼賣?啥意思?”常年生活在農村,而且信息又相對閉塞,江玉彩沒聽說過拍賣也是正常的現象。
“就是將他們全部一起找來,讓他們看著我們家的貨互相競爭出價,誰出的價格高,我們家就把貨賣給誰,這就是拍賣,一句話,就是價高者得。”胡銘晨對拍賣也隻是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沒有切身的體會,所以他的解釋就顯得比較簡單。
“那這和之前也沒有什麼區別啊,古往今來,都是價高者得嘛。”江玉彩道。
“你傻啊,以前他們什麼時候一起出過價,都是單獨和我們談的嘛,小晨的意思是讓他們一起和我們談。”胡建軍要見過世麵一些,又多少有點點文化,理解能力就比江玉彩強些。
“嗯,就是這個意思,老爸的理解很到位,隻要來過我們家的,我們都請來,到時候,誰能買走,就各憑本事了。”胡銘晨小小的拍了一下胡建軍的馬屁道。
“小晨,那萬一......萬一他們合起火來壓低價格怎麼辦?他們要是都來了,當麵鑼對麵鼓,如果那些人狼狽為奸,就是不出高價,這不等於我們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火坑嗎?”胡建軍得了一記馬屁,樂滋滋的,可隨即,他又馬上想到一個負麵的可能。
“嗬嗬,這種可能性有,但是並不大。他們會是親密無間的嗎?當然不可能,否則幹嘛一個個單獨來我們家。他們願意來,願意收買我們家的幹薑,是因為裏麵有好處,轉手可以掙到錢。他們那些人會和錢過不去嗎?我實在看不出來。又不是善男信女,沒有哪個會平白無故的便宜別人。所以你說的合起火來的情況,應該是不會出現的,反正他們總不會全部一起來平分我們家的這點幹薑嘛。隻要有人有私心,隻要有人想多賺錢,那麼就隻有一個途徑,就是提高價格把這些貨全部吃下來。做生意的人,是不會把自己的好處和別人分享的,更別說是和那麼多人分享。所以,統一戰線在他們的身上出現不了。”胡銘晨深入淺出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