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虎安排人要把全部人全部帶回到派出所去的時候,今天值班的副鄉長高過招終於帶著幾個工作人員姍姍來遲了。
按理說作為值班領導,高過招應該要駐守在鄉政府,以便隨時掌握情況和處理問題,然而這個狗屁領導卻跑到別人家喝酒去了,他還是被那個小秋給請下酒桌的,到了跟前,他身上酒氣,還很熏人。
“哪個狗曰的給老子惹事?哪個王八蛋?”來到跟前,高過招叉開腰就開始罵。
在鄉裏麵工作,可不止常和壞人打交道的警察粗魯,就是高過招他們這些幹部,也沒幾個是斯斯文文的。
這是環境使然,就算是有些人剛來的時候還能保持儒雅,可是一段時間之後,行事作風都會發生潛移默化的改變。
“高鄉長,剛才這些人在這裏聚眾鬥毆,幸好我及時趕到,否則的話,還不曉得會怎麼樣,老百姓有還幾個人受傷,傷得最重的出現昏迷,都安排送到衛生院去了。我現在打算將他們全部帶回到派出所好好調查,爭取盡快拿出個結果來......”領導來了,不管有沒有喝酒,秦虎作為現場的指揮人員,都得趕緊上前報告他所掌握到的情況。
“什麼好好調查,應該是好好收拾,一個個皮子癢得很,平時鬧就算了,大過年都讓人不清閑,抓回去,一個不少的抓回去,既然不願意安心過年,那就收拾得他媽都認不得,格老子的。”在酒精的作用力下,高過招的話越來越脫離一個黨員幹部所該有的素質,變得有點離譜起來。
並不笨的秦虎這個時候可不會去忤逆高過招,領導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就按照他說的辦,至於到了派出所怎麼操作,秦虎其實心中有數。
“走,走,全部老實點,別要玩花招給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煩,全部走。”
“二舅,二舅,你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是冤枉的,是人家動手打我們我們才還手的啊。”就在秦虎讓人將他們全部要帶回派出所的時候,龍大雲竟然走到高過招的跟著拉著他訴苦道。
“我曰,怎麼又是你哦,啷個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有你這小子呢?”仔細一看是龍大雲,高過招開口就罵。
隻是高過招的罵,怎麼聽都能聽出一些親近,或者說是一種無奈的恨鐵不成鋼。
“你狗曰的的血口噴人,胡說八道,你要不惹事,老子會打你嗎?”一看龍大雲竟然認識鄉裏麵的領導,還是親戚,而且他一開始就顛倒黑白,胡建軍就受不了了。
胡建軍覺得自己不能像胡銘晨說的那樣什麼都不說,該爭的就是要爭,否則一旦認定了是他們先動手打人,那受處理的就是他們一家。
其實高過招並不是龍大雲的親舅舅,隻是表舅而已。
當年高過招讀書的時候,家裏比較窮,得到了不少親朋好友的幫助,其中龍大雲的長輩就幫了不少。就因為有這樣一層關係,高過招才會對龍大雲多有照顧。
隻是龍大雲這個混球沒少惹事,讓高過招也有點心煩。
也正是有這樣一層關係在,龍大雲才會無所謂,才會那麼有恃無恐。
秦虎不曉得龍大雲和高過招的關係嗎?他當然是曉得的,隻是即便曉得,他也裝作不曉得。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一旦佯裝不知,那回旋的空間就會很大,反而明知了不好操作。
高過招不分管政法,所以算不得秦虎的關鍵領導,秦虎就算怕他們所長也不會怕高過招。
此外,即便是要通融,那也要讓高過招欠人情,否則自己就會情也沒有利也沒有。
“領導說話你插什麼嘴?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具體是什麼情況,派出所會調查,領導會判斷,你嘰嘰歪歪個毬啊?”高過招對於胡建軍站出來是很不屑的,他平時對一般老百姓本身就看不上眼,何況胡建軍現在還是個豬頭樣。
再說了,如果高過招存心要袒護龍大雲的話,勢必就得第一時間將胡建軍給壓製下去,隻要胡建軍沒有意見了,那他才好打招呼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你怎麼說話的,憑什麼他能說我們就不能說,就因為你們是親戚?是親戚就可以明目張膽的袒護和縱容?就你這個態度,還領導判斷,你能做出什麼公正判斷?他帶著人到我家的電影院來鬧事,難道還對了?”胡銘晨看不下去了,跟著梗著脖子頂撞道。
“曰媽的,今天是牛年不利嗎?怎麼什麼鬼都敢跳出來頂撞?”見又冒出來一個小娃娃批評他,高過招臉色垮得更不好看了,“你們都是死人嗎?他們是不是參與聚眾鬥毆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