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氏認為讀書人就不能長的五大三粗,就以她的親兒子夏天穹為例,就是文弱書生,那可是村裏最有知識最有學問的人。
夏家靖到底讀過幾年書,給張氏和夏老頭的新年賀詞都是文縐縐的,“正值新春佳節之際,家靖祝願爺爺奶奶:年年歲歲笑滿麵,福氣滿門賀今朝。”
“誒,好好,乖孫子呀,來收下,這是爺爺奶奶給你的壓歲錢。”
張氏說著就給夏家靖塞了一個鼓鼓的紅包。
“謝謝爺爺奶奶,家靖還有首詩要送給你們。”夏家靖說著就念了首詩,“鞭炮聲聲迎新年,妙聯橫生貼門前。笑聲處處傳入耳,美味佳肴上餐桌。談天論地成一片,燈光通明照殘夜。稚童新衣相誇耀,舊去新來氣象清。”
“好,家靖以後肯定能考狀元。”
夏老頭和張氏聽不懂,他們認為他們聽不懂的就是好的,有學問的,看夏家靖的眼神簡直恨不得他明天就能考中狀元。
“來,子名,子揚。”小張氏怨念的看了夏家靖一眼,真是會搶風頭,“快去給爺爺奶奶賀新年,你們不是也學了不少詩嗎?給他們也背幾首。”
夏子名和夏子揚不是讀書的料,上學的時候本就是混著,字認識了一些,隻會些簡單的詩句,兩人磨磨蹭蹭來到夏老頭和張氏跟前也問了好。
張氏對夏子名和夏子揚也算不錯,畢竟也是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但那紅包卻明顯不如夏家靖的大。
小張氏心裏很是不舒服,但是也沒辦法,算下來親孫子肯定比侄孫子親,但是她看不慣夏老頭了,她家的子名和子揚也是他的親孫子,他卻沒一點表示。
夏天雄心裏也不舒服,一直以來他賺的比夏天穹多,但是在家裏總是低他一等,明明都是親生的,但夏老頭卻對夏天穹尤為疼愛,對他就顯得沒那麼親了。
夫妻倆的心裏都不好受,但另一頭孫氏和夏天穹可是暗喜的很,總算挫了挫大房的銳氣,尤其是孫氏,她可是很記仇的,小張氏貪了她的鐲子這件事她永遠也忘不了。
夏蔓蔓一家和夏天連一家則是安安心心待在一邊,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突然一陣笑聲響起,這聲音是夏天穹的,夏蔓蔓不禁抬頭看了過去,她記得剛才好像小張氏讓夏子名和夏子揚背詩來著。
“怎麼了?”
夏蔓蔓因為走神並沒有聽到之前怎麼了,忙小聲問夏言,夏言也是低聲解釋著,“剛才夏子名和夏子揚背了首詩,然後四叔就笑了起來。”
“他們背了什麼詩啊?”
“詠鵝。”
夏蔓蔓頓時石化了,這詠鵝貌似是剛入學一年的孩子就會背的吧,反正她記得現代時他們還沒上小學前就會背這詩了,這夏子名和夏子揚可是入學五年了,應該不至於隻會背這首吧。
而且即使是背了這首,夏天穹也不至於笑吧,他可是長輩呀!
“這《詠鵝》首先是駱賓王寫的,不是駱賓,你們記錯了作者,不用心,其次第一句是鵝鵝鵝,不是鵝鵝鵝鵝鵝,不認真,還有你們的官話是怎麼學的,一點也不標準,至今還是帶著地方口音,這五年來上的學難道還不如一個剛入學沒多久的孩童?真是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