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第十八天,我的傷口全部拆線,結痂的地方也基本脫落了,胸口的皮膚上一條一條的疤痕像蚯蚓一把難看,讓我很傷心!用來固定肋骨的鋼釘,還要隔一年再來取,到時還得再受一次痛苦,不禁讓我又皺起了眉頭!
張雨欣這個暴力女一邊看,還一邊摸,還假裝小鳥依人:“好MAN啊,好有男子氣概!”讓徐嘉佳忍俊不禁。
聽她這麼說,心下稍安,隻要不是臉上就行了,胸口不影響找女朋友。
本想立即出院,可小爺爺說我們家鄉的風俗是七不出門,八不回家,今天正好是三月初八,必須要再住一晚才能回家,於是又準備在醫院混了一晚。
哪知當晚張雨欣騎著電瓶車回家的時候,被一輛醉駕的豪車給撞了,手臂骨折送進了醫院。真是好巧不巧,醫院的病床都滿了,我正好要出院,當晚就讓張雨欣躺我的病床,我先回家明天再來收拾東西出院。
本來張雨欣走的時候就是快九點了,等手術做完已經十一點了,平時大大咧咧的姑娘,受了傷同樣楚楚可憐,看得我心疼不已,直到她睡著了我才回家。
這次車禍,應該也是命中注定的吧?地狼讓我差點丟了性命,同樣見過地狼的張雨欣出車禍斷臂應該也算是把這一劫給度過去了,隻要人沒事就好。
回到家,也沒聲張,畢竟明天才正式出院。
離開那麼久,還真想念我的那張床,天氣已經變暖了,爸爸媽媽把我床上鋪的被絮都拿到了陽台上準備明天曬,我也跟著來到陽台,看到以前老白待的大箱子空無一物,才發現老白不見了。
問起爸媽,說是我受傷的第二天就不見了,因為我在醫院,大家亂成一團也就沒注意。想著老白也是有靈性的宅仙,應該不會有事,就沒和我說。
唉,老白不見了,老祖也不知去向,真是讓我剛剛落地的心又掛到了半空。
家裏的床睡著就是舒服,雖然心裏有些牽掛醫院的張雨欣,還有失蹤的老祖、老白,但不多時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大天亮了。
走出臥室,家裏已經沒人了,打電話給爸爸,說是去醫院收拾東西了,看我睡得沉沒叫醒我。我放下心來,走進衛生間,準備洗漱一下就去醫院看張雨欣,順便辦理出院手續。
當我從衛生間出來的一刹那,我驚呆了。無聲無息間,我家進來了三個人,靜靜地坐在我家的沙發上,其中一個笑意盈盈地看著我,不是老祖還能有誰?
看到老祖安然無恙,我一下撲過去,抱住了他。
老祖笑嗬嗬地說:“你還沒好,別那麼激動,注意身上的傷!”
“你那麼多天去哪了?我擔心死了,而且老白也失蹤了!咱趕緊去找,這城市裏那麼多汽車,萬一老白遊到街上可就慘了!”我焦急的說。
“老白?老白不是好好的在這嗎?”老祖滿臉笑意更加濃鬱。
“哪裏?我昨晚回來到處找了,根本就沒見老白的影子。”我更加迷惑。
老祖拉過身邊男子的手,笑著說:“老白,你看小葉多擔心你啊!”
他是老白?這個帥氣的有點過分的男人,臉色蒼白的男人居然是老白?怎麼回事?老白怎麼修成人形了?不是才一百多年嗎?我滿腦黑線。
那男子怯生生地笑了,一笑差點把我嚇死,嘴巴裂開起碼二十公分,一條細長的舌頭伸了出來,媽的,這完全是蛇嘴啊,真是老白啊!
“怎麼回事?”我按住撲騰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