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筆收尾上提,我人生中第一張用自身精血書寫的黑符終於製作完成!
“好了!”我大喝一聲,雖然本身已經疲倦欲死,但那黑符之中蘊育的磅礴火氣已經開始隱現,在鮮紅的血液之間流淌,照得整張符熠熠生輝!
我直起身子,摟住張雨欣的腰,兩人相視一笑。
我微笑著說:“生死存亡,在此一舉!拚了!”
“拚了!”張雨欣花容慘淡,但語氣卻堅定異常。
我將左手舉過頭頂,身旁的群蛇似乎都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一起豎起身子盯著我手上的黑符。
那阿婆似乎也嗅到了危險,嘴裏的哨聲更加淒厲,群蛇立刻如潮水一般退卻。
“來不及了!”我大吼一聲,左手重重地拍在腳邊青上,黑符精芒大作,隨著我一聲“急急如律令!”,符紙上的精光頓時透過青磚四散到地表之內。
“嘭!”
一股股青紫色的烈焰從石縫中透出,整個院落裏頓時化作火海。除了我和張雨欣落腳的一小塊地方完好之外,所有地麵的青磚都被燒至通紅,數以千計的毒蛇在一瞬間就化為灰飛,連掙紮的功夫都沒有,溫度之高嚇得我和張雨欣一動一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就踏入火海,落得和毒蛇一樣的下場!
說也奇怪,就算周圍已經是烈焰熊熊,地磚已經化作熔岩一般,但我和張雨欣除了感覺到有點炎熱之外愣是一點不適都沒有。
我關切地看著被烈火映得俏臉通紅的張雨欣:“被咬傷的地方情況怎麼樣?”
張雨欣移開壓著傷口的血玉,那原本已經青紫腫脹的傷處已經變成了正常的膚色,隻留下兩個牙印證明這裏曾經遭受蛇吻。
“沒事了,原本還有些麻,現在基本沒什麼了,這血玉真是神奇!”張雨欣把血玉遞了給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收了毒液,我覺得原本通體血紅的血玉變成暗紅色,更加妖豔了!
“該死的東西!”阿婆不知道何時已經跳上了院牆,滿臉怨恨地看著我:“居然殺了我那麼多小寶貝,我不會放過你的!”
畫完星火燎原,我已經將體內的氣息耗費殆盡,不過她還有什麼手段,我都不怕了,因為再怕也沒有用,我根本無力抵擋!
一聲難聽的尖嘯,原本包裹著阿婆全身的墨綠色小蛇開始不斷地離開她的身體,全部集中到她的手上。
阿婆抓著遊到她手上的小蛇,一把向我倆丟來。七八條墨綠色的小蛇受到阿婆的控製,身體繃地筆直,像一支箭一向射想我們,我本能地將張雨欣往懷裏一摟,將她護在了身下!
可是半響之後也沒見有小蛇落在我的身上,我疑惑地回過頭一看,小蛇都失去了蹤影,根本沒有一條落到我們身邊。
“不可能!”阿婆叫囂著:“小綠連刀都砍不斷,為什麼會被火那麼輕易就燒掉?”
樣子已經開始瘋狂的阿婆不甘心就此失敗,不斷控製著小蛇遊向她的手中。越來越多的小蛇被扔過來,然而一到火陣上空,地下的烈焰仿佛有靈性一般升起一道火牆,完全擋住了箭矢一樣的毒蛇。
隨著阿婆身上的墨綠色小蛇越來越少,阿婆赤裸的身軀不斷暴露在我和張雨欣的眼中,那身體竟然一下子讓我移不開眼睛。
阿婆的身體當然不可能讓我移不開眼睛,真正的原因是阿婆身子上的皮膚。
從肩膀往下,阿婆的身體全部是暗褐色的腐肉,身上的皮都沒有了,就像之前看到的血屍一樣!
“剝皮血屍?人皮魄偶?”我疑惑地喊了一聲。
正在院牆上瘋狂拋灑墨綠色小蛇的阿婆聞言一愣,手裏的動作瞬間停止,嘴裏喃喃地說:“小子,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血屍和人皮魄偶的?”
我看著她血肉模糊的身體,大聲說道:“阿婆,你肩膀以下的皮膚去哪了?是不是被人剝去了?”
“是的!”阿婆滿頭銀發散亂,形如瘋癲:“小子,你說你是怎麼知道血屍和人皮魄偶的?”
地上的烈焰已經開始慢慢退去,我知道時間不多了,趕緊回答:“前些時日我和警察破獲了一起剝皮案,凶手就是專門殺害少女剝去皮膚製作人皮魄偶的。”
阿婆大叫:“那凶手有沒有抓到?多大年紀?”
我點點頭:“那凶手的年紀沒法判斷,全身都裹在黑衣裏,看不清容貌,不過聽嗓音應該年紀也不小了!我將他半邊身子燒成了焦炭,又一刀刺進腦門,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