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口哨響起,那巨狼突然一陣翻騰,居然生生地將背上的秀大叔拋下,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躲進草叢的雙麵鬼煞聞聲也手腳並用地跟了過來,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衝我齜牙,我嘴唇一抿,嚇得它趕緊落荒而逃!
黑衣女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衝她露出一個自以為最帥的笑容,淡淡地說:“美女,我不是小子,請叫我雷鋒!”
“好!雷鋒是吧?你等著,我一定回來找你!”美女一邊說一邊丟下一個黑乎乎的圓球,刺鼻的黑霧騰起,等消散的時候,她們都已經消失無蹤了!
太扯了吧?居然還當真了?我隨便一句玩笑,她居然當真了!這孩子居然不知道雷鋒?算了,不管了,養鬼害人還一身邪術的人,有幾個是正常的?
“葉少爺,你沒事吧?”秀大叔耷拉著左手走到我身邊。
我略微皺眉:“沒事!她傷不了我,倒是你這手臂,看起來挺嚴重的!”
秀大叔露出一絲微笑:“那畜生力氣真大,差點把我的骨頭咬斷,幸好我一拳打中它眼睛,它吃痛張嘴,我才抽回來,就是皮開肉爛,出了點血而已!”
雖然說得輕巧,但秀大叔胸前的衣衫都被抓爛,胸口也成片的爪痕將那本來展翅欲飛的雄鷹襯托的更加凶悍了!
我扶住秀大叔:“去洗洗傷口吧,免得感染!最好再打一針狂犬疫苗,誰知道那畜生是不是有病!”
“嗯!”秀大叔一把抱起腳邊的阿狸,轉身向別墅裏走去。
我追在身後問:“阿狸,你抓那個臭女人的時候有沒有抓到她的臉啊?”
阿狸探出腦袋:“怎麼沒抓到,實實在在地抓進了皮肉,太痛快了,讓那女人臭美!”
我一愣,這女的真不簡單,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原本血肉模糊的臉一下子恢複如初?難道是易容?也不對啊,抓破臉皮的血腥味也一下子消失了,這個光靠易容可做不到!我搖搖頭,想不通的事情,還是別去想了,反正以後她還會來找我,到時再問好了!
哈哈!我叫雷鋒,這女人居然信了,看她去哪找這個雷鋒!不過說起來,心裏還真有幾分期待再遇見這個狠辣狡猾的美人兒,自嘲一下,真是窮心剛死,色心又起,我這是怎麼了?身邊已經有三個美人了,張雨欣是萬中無一的美人,徐嘉佳是溫婉嫻熟的可人兒,而於蹊卻是個敢愛敢恨的萌妹子,我怎麼還不滿足呢?
搖了搖腦袋,身體往往不受思維控製,差點給人家廢了還惦記著人家,那蛇蠍美人說得對,男人就是個賤東西,見一個愛一個,自命清高卻又好色貪婪!
跟在秀大叔身後進了別墅,阿狸則獨自在屋外守著,它比我們的感官敏銳多了!
一進去,邱家父子正在悠閑的喝茶,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我們在外麵打生打死,這二位正主倒是一點不擔心,唉,眾生平等個屁!
邱老見秀大叔手臂受傷頗重,連忙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讓他速度帶好家夥過來!秀大叔也沒多少,從櫃子裏找出酒精和紗布,由秀大嬸扶著進來衛生間,我想跟著去幫忙,卻被邱毅凡一把拉住。
“葉哥,喝茶!讓秀大叔自己解決就行了!”邱毅凡將我按在沙發裏,立刻有一個漂亮的女仆給我倒上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綠茶。
我望著衛生間,裏麵似乎隱隱約約傳出秀大叔強忍著的痛哼聲:“你們就一點不擔心我們在外麵有危險嗎?”
邱老衝我微微一笑:“怎麼不擔心,孫秀是我三十年的兄弟,你是大哥的後人,五弟的愛徒,我和小凡都心急火燎,惴惴不安著呢!”
我聞言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那為何你們見我們進來一點驚喜之色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們不在意呢!”
邱毅凡拍著我的肩膀:“葉哥,你多心了!我們這樣的人,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悲歡不加於心,這就是平常心呀!我和我爸爸,一年遇到這樣的情況不下二十次,現在做生意的人不擇手段的多了去,明的暗的招數無所不用其極,我們早習慣了!”
“平常心?”我一愣!
邱老開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隻有時刻冷靜才能不犯錯!如果情緒被對手左右,那在生意場上絕對是致命的。看事情不帶任何情感,做出最理性的分析,才能應付瞬息萬變的突發狀況!”
邱老的一席話,雖然是講他做生意的,但用在我身上卻也十分貼切!我在麵對各種情況的時候,就很難平靜地去看、去想,會被激怒、會絕望,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出手相助,我恐怕早就死了!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師傅也說過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衝動,無論是修行還是對敵,邱老的幾句話無異於醍醐灌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