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手裏還有兩個煤油瓶,索性全都點燃了,一前一後朝蝠怪白吉丟了過去,我還就不信治不了你。
不幸的事情再次發生,煤油燃燒彈還是沒有近身就被擋住了。這一次它沒有用凍成冰的那一招,而是發出尖嘯,直接在半空中將那兩瓶煤油震碎。
散落一地的煤油遇到火星就燒了起來,白吉畏懼地向後縮了一縮,扇動殘損的肉翅,漫天的風雪卷來,一下蓋住了火焰。
完了,這回沒招了!原來這白吉雖然翅膀損毀,但實力並不可小覷,我盤算著自己的本事,厲害的符咒沒有材料,昨晚臨時趕製的幾張紅蓮火也用完了,能用的就是掌心雷和包裏的微型炸彈以及番天印了。
可這三樣東西都和煤油瓶一樣,完全近不了身,白滿都能在最後關頭躲開雷擊,擁有雷達的白吉就更輕鬆了。一時間我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局麵,不知如何是好了,心裏更加迫切的想要一把趁手的兵刃,起碼還有一拚之力。
“你就是那擁有金聖之軀的人吧?果然有幾分道行,難怪白滿會被你降服,它本身就對人類親近,哼,甘願做狗了。不過現在你碰到我白吉,乖乖受死吧!”
蝠怪慢慢升上半空,但並不是因為翅膀,而是它招來了狂風,借著風力在行動。
我見勢不妙,轉身就跑,就算是死,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妖怪。若讓他們因為我而橫行於世,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類。
才邁開步子,就覺得腳下一空,身體不由自主地飄向十數米的空中,頓時失去了控製。轉頭一看,蝠怪白吉正衝我露出詭異的笑容,腳下的狂風便是它的傑作。
“想走?哼,你覺得可能嗎?”
我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它慢慢落到了我的麵前。
“我現在就將你拿住,等兄弟們來了就將你分而食之!哈哈,到時看誰能奈何我們兄弟。”
我耳朵之前受損,隻能模模糊糊地聽到些聲音,但還是掙紮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院子外走去。
眼前一花,白吉擋住了去路,它能操控風雪,我無處可逃!
“別垂死掙紮了,我給你個痛快吧!”蝠怪翅膀一振,我再次飄到了半空,隨後有被砸了下來,七葷八素,眼冒金星。
我勉力撐起自己的身子,看著它一點點的靠近,森然的寒氣開始侵蝕我的肉體,它是要將我凍僵了吧!
是我小看了這蝠怪,它的修為一點都不弱,即使被我和白滿偷襲受傷,但仍能將我玩弄在鼓掌之間。我剛剛建立的一點自信,瞬間又被打擊得七零八落,要想成就事業,我還早!
周身的血液都開始凝固了,我有種想要睡去的感覺。但我知道不能睡,必須保持著意識的清醒,因為我還有最後一招——天眼通!隻要距離足夠近,我一定能玩死它。
四米、三米、兩米。。。。。。
隻要你再近一步,我就能萬無一失的幹掉你!
但蝠怪白吉卻停住了,這個距離它足夠攻擊我了,但也能防備我臨死的反撲。這些年深日久的妖怪,果然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白吉帶著獰笑,慢慢地吐出一口冰寒之氣,頓時連我身前的空氣都結出了層層冰花,果然是奇寒無比。那股寒氣有若實質,從空氣中凝聚的通道湧向我麵前,還沒到,我的眼眉就結滿了霜花,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要成冰棍了。
“妖怪,看這邊!”
耳朵裏居然還能聽到點聲音,那遠遠傳來的清脆童聲如此熟悉,居然又是阮含月,不是警告過她不許讓她兩個弟弟來嗎,怎麼她自己倒來了!
白吉操縱著風雪慢慢轉身,一道強烈的光線射來,一下子籠罩了它的頭臉,它尖叫一聲跌落下來,突然的強光刺激,讓它分了心。
我頓時鬆了口氣,用力瞧去,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正舉著一塊鏡子,不知是阮成龍還是阮成虎。而那束強光,就是他利用鏡子反射過來的。蝙蝠晝伏夜出,眼睛不適應強光,這主意虧他想得出。
“可惡的小鬼!”
蝠怪用半拉翅膀擋著眼睛,憤怒地尖嘯。
那兩個孩子卻不躲不閃,嘻嘻哈哈地笑著,我心中大訝,難道她們有什麼異術,居然能受得住如此尖銳刺耳的聲波攻擊?
不光是我,連白吉也不可置信地停止了尖嘯,重新操控著風雪像她倆飄去,似乎是想先處理掉她們再回來收拾我。
眼看白吉就要傷害到兩個孩子,我心中焦急萬分,但這兩個小精靈卻一點都不緊張,還衝白吉做了個鬼臉,她們這是要鬧哪出?
蝠怪離她們越來越近,兩個孩子似乎意識到了危險,一下子緊張起來,分頭向兩個方向跑起。我鬆了口氣,小家夥們還挺聰明,居然知道分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