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曦,耳邊盡是清脆的鳥鳴,鼻翼間全是醉人的芬芳!
“快醒醒,小葉葉!”
赤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猛然睜眼,一張張熟悉地臉映入眼簾,我又回到了車廂之內。
原來是一場夢啊,心中不由唏噓不已。昨夜與女神夢中相會的場景曆曆在目,不論是味覺還是觸覺都逼真無比,現在想來我的腰裏還有些酸楚,若不是因為和杜蘅癡纏一夜,難道是我也患了腰部疾病?
“主人,你的身上好香!”
白滿悶悶地說了一句,差點讓我從椅子上滾下來,趕緊地聞了聞手掌,果然還有昨夜杜蘅身上那醉人的芳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圓圓看著我,從我座位上撿起一個手掌大小的漆盒遞給我,樣式古樸,質地精良,我接過盒子捧在手掌,心中訝異無比。昨晚杜蘅在癡纏過後確實給了我一個和這個漆盒一模一樣的盒子,告訴我裏麵裝著她采集各種靈藥製成的不死丹丸,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又是怎麼回來的?
強忍著心中的疑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昨晚我可曾出去過?”
郝爽一指車外泥地:“外麵全是泥地,沒有一個腳印,荒山野嶺的誰敢出去?我小便都是開了窗直接飆出去的。”
我朝車位一看,泥濘的地麵確實沒有人走動的痕跡,看來這還真是一個難以解釋的謎團了。想不通我也就不去想了,輕輕打開盒蓋,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車廂裏那麼多人悶了一晚,空氣本就渾濁酸臭,但卻完全不敵這盒裏的香氣,就連車尾平躺著的白帝都被引得走上前來觀看。
一顆玉白色的丹丸在車窗裏投進了的陽光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的娘誒,這到底是啥子玩意兒?”郝爽情急之下四川話都出來了。
我不敢說出實情,免得惹出更大的麻煩,隻能小心地把盒子蓋上,收進了招文袋,淡淡地說:“一個朋友給的丹藥,據說能治療頑疾重傷,大家沒病沒災的就不要吃了!”
帝屍們都是有眼力見的人,自然不會計較,也不需要。郝爽則是粗豪的漢子一枚,自然也不會多想,倒是圓圓眼睛巴登巴登地看著我,帶著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
我心中一凜,昨晚車子壞得那麼湊巧,我又莫名其妙地與巫山神女相會,難道是她暗中搞鬼?細想又覺得不可能,小家夥哪有那麼大的能力?即便車子是她弄壞了,我那真假難分的夢境又豈是她能掌控的?更何況還有杜蘅給我的不死藥,這一切都太蹊蹺了!
“車子好了,上路吧!”
圓圓突然衝著郝爽說了一句,一下子讓我們全車的人都愣住了。
郝爽顫顫巍巍地嚐試著發動汽車,馬達一陣轟鳴,汽車又開始慢慢動了起來,敢情這尋不到毛病的拋錨事件也是上天的意思?我心中一下釋然:是老天讓我與杜蘅相遇,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一念至此,心中又開始回味昨晚發生的一切,幕天席地,在芳香的花海中與傳說中的神女尋幽探勝,了卻了宋玉千年的期盼,緩解了山鬼杜蘅千年的哀怨,到底是我得了便宜,還是她收獲更多?這些還真是不好細說。
車子慢慢地開上路,山道上還是非常濕滑,郝爽小心翼翼地駕駛著,這一段山路坑坑窪窪、顛簸不平,車輪軋過一個個水坑濺起巨大的水簾,倒也頗有點意思。
“嘎!”
一陣急刹,車子又停了!我沒注意前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爽哥,怎麼了?”
郝爽一臉惶恐地回頭:“剛才我看見山上衝下來一隻老大的東西,直鑽到我車底下去了,好像是隻花豹,這可是國家保護動物,千萬別給我軋死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匍匐在車廂裏的白滿一下子豎起了毛發,“嗚嗚”地咆哮起來,與此同時,車子底下也傳來了低沉的嘶吼,確實有東西在車子底下。
“我去看看,郝爽,你別下去,免得傷著!”我從座位上走了出來,攔住了想要下車查看的郝爽。
郝爽雖然知道我身手遠超常人,但開門的時候還是叮囑了一句:“那你小心點兒!”
我疾步走下中巴車,俯下身子查看,果然是一直巨大的花豹伏在車底,這不就是昨晚杜蘅的那種小花嗎?它既然在此,杜蘅一定也不遠!
“小花,快出來!別弄髒了皮毛!”我低低呼喚。
那花豹竟然聽懂了,慢慢地避過水坑鑽出了車底,身上毫發無損,讓我不由鬆了口氣。
我也不管它能否答,急切地問到:“小花你怎麼在這?杜蘅人呢?”
花豹站著了身子,一下從我身邊躍過,幾個縱跳就上了山腰,我跟著它的動作往上看去,一道秀麗絕倫的身影正在山頂上深情地凝望著我,正是昨夜與我難舍難分的杜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