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陸瑩在門口輕輕地咳嗽了兩聲,我這才鬆開抱著張雨欣等人的手。
張雨欣拉著徐嘉佳、於蹊坐在一邊,給陸瑩騰了個空位出來:“陸瑩,這邊坐!”
陸瑩與她們也是好朋友,擠進了她們之中:“你們剛才,怎麼全都摟在一起?”
“沒什麼,沒什麼!李慕葉發瘋呢!”
張雨欣顯然不想多說,陸瑩也知不便多問,拉著於蹊她們說笑起來,心情與之前倒是好了不少。
老媽則趁機招呼張雨欣去幫忙擺放碗筷,正是飯點,這些人鐵定就是來蹭飯的!不然為什麼老媽一說端菜擺碗,她們都一擁而上呢?
人多力量大,分分鍾的時間,碗筷擺好,菜也上桌了。餐桌邊一水的美女,倒也賞心悅目,不過這顯然出乎了老媽的意料,菜不太夠了。
“雨欣,你們先吃著,我再做兩個菜!”老媽招呼著便又進了廚房,家裏食材不缺,隻要想吃,什麼都有。
小爺爺和老爸樂嗬嗬地坐在了桌邊,兩人開了一瓶老酒,歡喜地對酌起來。桌上是一盤用黃酒加糖加鹽燒出來的黃泥螺,加了點蔥花香氣四溢,美女們也顧不得形象,開心地撚起一粒粒黃泥螺“呼呼”的吸了起來。
“你們怎麼不等我們就開吃了?”
樓上一聲驚呼,然後就是火速下樓的聲音,眼角上還泛著淚花的溫婉一個餓虎撲食,直接跳到桌邊,玩命似的與張雨欣等人比拚起吃黃泥螺的速度起來,五個女孩子同時拿起一粒,一起用力吸出螺肉,然後迅速丟掉螺殼繼續消滅下一粒,誰慢了半拍就好像是丟人的事情一樣,一個個連氣都不舍得喘。一盤子黃泥螺瞬間就見了底,老爸和小爺爺每人才是了十粒不到,反觀那些女孩麵前都是老大的一堆螺殼。
我和杜蘅無奈地搖頭,一人夾了一塊滬江排骨慢慢啃起來。溫婉滿足地吮了吮手指,隨即帶領著眾位女孩殺向了排骨,又是一陣風卷殘雲,直接消滅得幹幹淨淨。這回兩個老頭更慘,排骨的汁兒都沒撈著。
我一看情況不妙,立刻將桌上最後一道菜——葡萄魚護住,先給小爺爺和老爸碗裏夾了一塊,這才放到她們麵前。這葡萄魚是用帶皮青魚製成,魚肉治淨修成梯形,剞花刀至皮,醃20分鍾後粘一層蛋糊,再粘一層麵包屑,放到油鍋中炸至金黃色,呈葡萄粒狀時撈出裝盤,將菜葉焯水修成葡萄葉狀,貼在魚肉旁,用白糖、白醋、鹽、葡萄汁勾芡淋上即成,是我媽拿手的一道名菜。
“啪啪啪!”
筷聲輕響,魚肉瞬間被無雙筷子分成數塊,隨即消失不見,我和杜蘅咂了咂嘴,無奈地夾了筷生煸草頭放入了嘴中,好在這也是老媽的拿手菜,清爽柔嫩,濃香入味。
“來了,來了!油燜春筍來了!”
老媽風風火火地端出一盤香氣四溢的油燜春筍,但隨即愣住了,因為桌子上已經空空如也,實在出乎她的意料。
“李媽媽,速度!”
溫婉一聲催促,老媽無奈地應了一聲,又轉身進了廚房,臨走時還瞪了我一眼,明顯是怪我惹了太多的桃花債。
糟毛豆上來,瞬間消滅;青菜炒年糕上來,瞬間消滅;河蝦爭豔上來,瞬間消滅;碧玉牛筋上來,瞬間消滅;酒燜肉上來,於蹊停筷;茄汁牛肉上來,徐嘉佳停筷,我開始有機會吃東西;八寶辣醬上來,陸瑩停筷,杜蘅終於吃到了菜;五味雞腿上來,於蹊什麼的又開始動手,我沒撈著一個雞腿;肉絲黃豆湯上來,一人一碗幹幹淨淨。
“最後一道菜——豬油白果鬆糕!”
老媽滿頭大汗地端了上來,顯然沒想到今天會是這樣的局麵,老爸和小爺爺已經不再喝酒了,因為完全沒有下酒的小菜。
溫婉的筷子再次伸向鬆糕,一大塊鬆糕被她夾到碗裏,逃不過滅亡的下場。張雨欣還想動筷,但一個飽嗝響起,隻能心有不甘地放下筷子和徐嘉佳、陸瑩、於蹊一起靠在椅背上揉肚子。
我苦笑:“老媽,辛苦你了!先歇歇吧!”
老媽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還有半隻雞,我做個醉雞出來,不然你們拿什麼下飯?”
正在消滅鬆糕的溫婉抬起頭:“就是,我還沒吃飽呢,媽媽,你趕緊去做!”
“你叫我什麼?”老媽眉頭一展。
溫婉嘴一抿:“媽媽啊!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女兒了,我要天天在這吃飯!”
這個,這個吃貨,為了口吃的,居然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老媽啞然失笑,搖著頭便進了廚房,邊走邊歎息,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了我。
最後的醉雞也難逃屍骨無存的命運,溫婉從頭吃到尾,未曾有半刻停息,心情甚為愉悅,顯然是從悲傷中脫逃了出來。
“陸瑩,陸組長!”
我放下碗筷一臉正色:“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下午咱們去義興,我們一家也跟著去,你順風車順便帶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