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隻剩下洪天湖一個人了,他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那包印度神油,不由想起剛才跟覃紅豔在床上的表演,泥馬,那少婦真的是貨真價實,而且她好像對自己也有那種意思,晃了晃受手上的紙條,洪天湖嘿嘿一笑,幻想著下一次遇到覃紅豔,能夠把今天的假戲真做。
拿起那瓶印度神油裝進背包,洪天湖便大步離開了鄉政府。
走到一樓,剛才在學校辦公室的那個年輕男子李主任,突然鑽了出來,陰笑道:“洪老師,應該找到劉校長報道了吧,是不是得到了他的表揚?”
洪天湖聽著這話怎麼有點看戲的味道,一愣,再看看李主任那陰鷙的笑容,頓時就明白了,這李主任給自己安了一個套啊,他明明知道覃紅豔會跟劉校長在寢室辦事,卻叫自己去報道,這明擺著就是陷害自己嘛。
“嗬嗬,劉校長的確表揚了我,多謝李主任關心,事情已經辦好了,我還要去安堂村小報道,改天再請李主任喝一杯,”盡管恨透了這個李主任,但洪天湖臉上依然笑嗬嗬,自己一個支教老師,是不能夠得罪這些本地人的,否則,別人使一個絆子,你一輩子就得報廢在這窮山溝裏,再說,今天這是還是好事啊,自己提劉校長背了黑鍋,以後劉校長很有可能會重用自己的。
看到洪天湖那似乎傻逼一般的神色,李主任有些無語,揮揮手不耐煩的道:“那你去吧。”
洪天湖當下快步的走出了鄉中心校大門,來到鄉大街上,感到肚子有些餓了,就在路邊唯一的一家麵館,吃了一碗酸菜肉絲麵,這才前往安堂村。
連綿起伏的山嶺,像一頭頭伏地吃草的牛,也許伏牛山的名字就是這樣得來的,鄉大街在牛頭的位置,安堂村在牛脖子上,離鄉裏不近也不遠,往北二十裏的地方。
洪天湖在鄉街上坐上了摩的,半個小時後,經過一路的顛婆,屁股都顛簸疼了,終於到達了安堂村,在一座大山腳,村邊一條小河,破爛的安堂村小就建在小河邊上,雖然條件簡陋,但這裏綠樹成蔭,青山秀水,倒是一片好地方。
“安堂村小學”五個發白的大字木牌,豎著掛在校門口,而旁邊一座兩層小樓房,貌似辦公樓,上麵卻寫著“安堂村支部,”泥馬,走到哪裏,政府的條件都比學校要好啊。
學校裏此刻寂靜無人,隻有旁邊的一家爛木房冒著煙,兩個小孩在玩泥巴,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婆婆在生柴火做飯,洪天湖走過去問道:“老人家你好,我是新來的老師,請問學校校長在哪裏?”
老太婆回頭看了一眼洪天湖,枯木般的手指著那幢小樓房,嘶啞的道:“就是那幢房子,安校長也是我們村長,你上樓去找他吧。”
洪天湖道了一聲謝,走向小樓房,今天是報名,後天才正式開學,這時候已經下午五點過,學校應該有老師在,怎麼見不到一個人影呢,難不成安校長在給老師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