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相會如此殘酷,連洪天湖三人都是震呆了,小梅做的這一切原來都是為了報複,而不僅僅是為了跟劉吉開謀取夏家的財產。
“哈哈哈,夏燕,沒想到吧,你居然是我的親姐姐,我終於殺了那老東西,仇已報,心已了,來吧,我就是罪犯,我就是罪犯,你們殺了我吧!哈哈哈,”小梅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流著大顆大顆的眼淚,也是悲痛至極。
好一幕家庭倫理悲劇,洪天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不幸的兩姐妹了,誰對誰錯?孰是孰非?
“天湖兄弟,夏燕老婆,這一切都是小梅溝引我的,是她為了報仇,才讓我暗害你們的,求求你們饒了我,那些錢都在小梅那裏,我什麼也不要,為了讓你們放心,你們可以打斷我的手腳,饒我一條狗命吧,求求你們了!”突然,劉吉開抱著洪天湖的腿,狗一樣求饒。
小梅鄙視的看了一眼劉吉開,狠狠的踢了他一腳,道:“劉吉開,你這個孬種,老娘看錯了你,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好怕的,來吧!”
洪天湖也一腳踢開劉吉開,怒道:“你他媽的真不是個男人!這個時候了,還把責任往女人身上推,我真鄙視你,你去死吧!”
萬宏勇這時擔憂的道:“夏燕,時間不多了,劉吉開必須得處死,小梅要不要殺?要殺就一起殺了吧,反正他們也是該死之人!”
夏燕呆呆的望著小梅,倫理的家庭悲劇,無力、痛苦!最終,她還是搖搖頭,淚如雨下的道:“勇哥,放了小梅吧,放她一條生路。”
“啊,為什麼?你放了她,她手裏還有你的錢,也許以後還會暗暗的要你的命,”萬宏勇一把抓住小梅的胳膊,準備下手。
“哈哈哈,說得對,夏燕,你不要在我麵前裝好人,你要是放了我,他日我一定會來找你報仇,隻有殺了你,才能告慰我媽的在天之靈,這一切都是那老東西造的孽,你們一家人都該死!”小梅瘋了一樣的叫囂,已經完全被仇恨迷失了心智。
夏燕還是無力的搖搖頭,悲痛無比的道:“放了她吧,她畢竟是我的親妹妹,那些錢,你也拿去吧,希望你從此以後改邪歸正,不要再有仇恨了,好好的生活吧,勇哥,放她——走吧。”
“這?”萬宏勇猶豫著。
“唉,放她走吧,都是苦命的人,冤冤相報何時了,她畢竟是夏姐的最後一個親人,還是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洪天湖也道,伸手解開繩子,朝小梅大吼一聲:“滾吧!”
小梅呆了一呆,沒想到大家真的會放過她,隨後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朝外跑去,很快消失了身影。
等夏小梅走了之後,洪天湖回過身朝著跪倒在地的劉吉開冷笑一聲,道:“劉吉開,現在該送你上路了!不過,你休想死個痛快,像你這樣的畜生,老子要把你折磨得體無完膚,才會讓你淒慘的死去!”
“別別,洪大哥洪老爺,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是大菩薩,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一條狗命,以後你讓我幹嘛都可以,把我當做狗來遛狗都可以,求求你饒了我吧,”劉吉開一下子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驚恐的顫抖,抱著洪天湖的腿,仰著頭可憐的祈求著。
“你這種沒有良心的東西,連遛狗我都嫌你髒!”洪天湖搖搖頭,嘲笑一下,轉頭扶起懷裏的夏燕,道:“夏姐,上一輩注定的恩怨,你是無法化解的,事情到了這一步,隻有劉吉開這個雜兒才是罪魁禍首,你想怎麼樣打他、殺他都可以,隻要你解恨就行,我給你找一根木棍來,你給我狠狠的打!”
很快,洪天湖就從垮塌的瓦楞堆中撿起一根木棍,遞到夏燕手裏。
萬宏勇也走過來道:“夏燕,我知道你心裏很痛苦,劉吉開這個畜生,毀了你一輩子,你就狠狠的打吧,隻要不在這裏打出大量鮮血,就沒事,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別別,夏燕,夏總,我的老婆,求求你看在我們曾經相愛、夫妻一場的份上,饒我一條狗命,求求你了?”劉吉開預感到死亡的臨近,死不要臉的祈求著。
夏燕瞪著劉吉開那醜惡的嘴臉,眼圈越來越血紅,美眸中的仇恨越來越濃,她突然掄起木棍,朝著劉吉開肩膀上就是一頓猛打,一邊打一邊大吼道:“劉吉開,你這個雜種,你這個畜生,就是你害了老娘,害了我爸,老娘殺了你!”
砰砰砰!一棍接一棍的暴打,打得劉吉開慘嚎連連,抱頭鼠竄,渾身冒血,很快被打趴在地,痛苦的抽搐著,抬起全身唯一還完整的臉,不斷的求饒。
“你他媽的還有臉求饒,老娘打死你!”夏燕用盡全身力氣,嘭的一棍打在劉吉開的臉上,頓時打得劉吉開滿臉皮開肉綻,她這才住了手,喘著氣,感覺痛苦減少了一些。
“行,該輪到我來折磨他來了,夏姐,你到外麵坐一下,林哥,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夏姐,我和萬警官去把那混賬收拾了!”洪天湖說著,扶著夏燕走出廢舊廠房找到一塊石頭坐下,就跟萬宏勇會意的對視一眼,兩人轉身進去,用膠布重新封上劉吉開的嘴巴,一把提起他,就朝裏麵的山穀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