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鄉中心校回到村小,洪天湖心裏是高興的,張英模對自己的工作是支持的,無意中,張英模還提到了洪天湖給美女副縣長徐紅晴療傷的事情,很明顯,張英模現在以為洪天湖攀上了徐副縣長的大腿,對洪天湖是全力支持的。
洪天湖打電話給夏燕,談好了捐助儀式,以及請記者報道的事情,並和蘇玉琴對全校23個學生說明這個情況,讓孩子們回去對家長說清楚,孩子們頓時歡呼起來,當天就吃到了免費的中午飯,像過節日一樣興高采烈。
當天放學後,洪天湖正和蘇玉琴在廚房裏做飯,吳大勇卻提著一個沉甸甸的黑色布袋走了進來,高興的道:“洪兄弟,這兩天沒有時間,今天才過來,我的老丈人身體現在真好了許多,昨天去縣醫院檢查了,已經沒有白血病了,真是謝謝你!”
“吳大哥,這麼客氣幹嘛,快進來坐,小琴,多炒兩個菜,我今晚要和吳大哥好好喝一杯,”洪天湖急忙招呼著,一把拉過吳大勇,就坐在了桌子邊。
吳大勇塊頭大,但性格老實、直爽,這時把那個黑布袋放在桌子上,道:“洪兄弟,喝酒可以,你我萍水相逢,你對我如此情深意重,這份恩情我永記在心,但那晚你給我的二十萬醫藥費,現在已經用不著了,我今天拿來還給你,請你點一下。”
洪天那一愣,這才知道那黑布袋裏是二十萬現金,他一把按住吳大勇的手,道:“吳大哥,你這話就說的太嚴重了,你我兄弟既然有緣,這點幫助是必須的,你和小娟大嫂現在都沒有工作,經濟很困難,這點錢你們先拿著用。”
吳大勇搖搖頭,慚愧的道:“好兄弟,這錢我萬萬不能要,你那晚對我說的話,我記憶猶新,我的確不該為了自己的私利,就去助紂為虐,實在是有愧於國家的栽培!也對不住自己的良心,安土匪那畜生是活該,但這錢是用你的命換來的,我決不能要!”
洪天湖臉色一沉,嚴肅的道:“吳大哥,你能夠醒悟我很高興,但不要這錢,就是對兄弟的不信任,這錢又不是我個人的,準確的說,是我們倆共同從安土匪畜生那裏用命換來的,你當然應該有一份,再說,父母年邁,我們應該孝敬他們,有了這筆錢,你可以讓自己的父母和小娟大嫂的爸爸過上好日子,這樣,你們夫妻才能夠放心的去工作去打拚,所以,這錢你必須手下,否則,你就是不把我當兄弟了!”
聽到這番話,吳大勇臉色變得沉重,歎了一聲,這才道:“洪兄弟,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不瞞兄弟,我的父母至今都還在農村辛苦勞作,而我從特種兵部隊被開除之後,卻沒有一分錢寄回家去,心情沉痛啊!”
這時蘇玉琴將酒菜端上桌來,洪天湖倒滿酒杯,道:“吳大哥,我們先喝一杯,你當年的事情我聽小琴說了,你敢為自己的女人拚命,是我最敬佩的血性男兒,隻是沒想到你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之前你在縣裏給一個領導開車,怎麼會突然辭職了呢?”
吳大勇心情很不好的連喝兩杯酒,這才道:“洪兄弟,去年回來,無意中被煤管局姚局長看上,讓我給他當了駕駛員,我起初還心懷感激,可到後來,我才知道,他看上我是有兩個原因,一是想利用我的身手幫他和黑幫一起鎮壓老百姓,二是通過我收取各煤礦的巨額賄賂,很多煤老板都是把錢扔在車上,然後由我運回去給姚局長,開始有幾次我不知道,後來我知道了,就堅決辭職了,他根本就不是對我好意,而是提前預防他東窗事發,好讓我去替他頂罪,這些當官的人心險惡,我靠他媽的!”
洪天湖恍然大悟,點點頭道:“吳大哥你做得對,有害老百姓的事情我們堅決不做,給貪官汙吏當炮灰的事情,我們也不做,來,為我們兄弟能夠有這番誌同道合而幹杯!”
“幹杯!”吳大勇說出了心中的鬱悶,也暢快的一飲而盡。
洪天湖又滿上酒杯,大聲道:“吳大哥,兄弟我有個提議,你們兄弟不打不相識,人生在世,能夠遇到幾個用性命相交的好兄弟!所以,我願意跟吳大哥結拜為異性兄弟,此後同生共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吳大勇看著洪天湖那誠摯的眼神,接過酒杯,跟洪天湖用力的一碰,大聲道:“洪兄弟既然看得起我吳大勇,是我吳大勇的榮幸,好!我們兄弟今日就在此結拜為異性兄弟,此後同生共死,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若有背叛,五雷轟頂,死無葬生之地!”
“好!為了我們兄弟幹杯!”洪天湖跟吳大勇一飲而盡,隨即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用力拍打著對方的肩膀,忽的分開,兩人同時哈哈大笑,心情暢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