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雪豔笑著把酒杯端了起來,衝蕭劍舉杯道:“洪鄉長果然是爽快人,來,為了慶祝咱們合作愉快,幹一杯。”
洪天湖和金娜都把杯子端了起來,互相撞了一下,一起把一杯酒喝掉。
喝完了酒,郎雪豔放下酒杯,盯著洪天湖直勾勾的看著。洪天湖瞥見郎雪豔的眼神,笑著道:“浪美女這是什麼眼神啊,好像不善啊。”
郎雪豔笑著道:“哪裏啊,我是在看,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能把我哥哥給滅了了,把三狼幫弄垮了。不過,不管怎麼看,洪鄉長,都沒有這樣戾氣。我還以為洪天湖其人定然是長著三頭六臂,腳踏風火輪,手拿火尖槍的哪吒一般的人物呢,咯咯咯……”
見郎雪豔在說到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居然能談笑風生,看不出一絲的憤恨在裏麵,洪天湖的警惕心不禁悄悄的動了一下,這個女人,不簡單。
洪天湖笑了笑:“這一段恩怨啊,不提也罷。江湖上的事情,恩恩怨怨說也說不清。誰是誰非,難以判定。還希望郎美女不要掛懷這件事。”
郎雪豔無所謂的笑笑:“放心吧,你不用防著我這事兒。我大哥是我大哥,他的事情,我不過問,他的恩怨,我也不參與。一個人有一個人的人生,我們兩,是兩股不交叉的線,各走各的。所以,洪鄉長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事兒而對你動什麼手腳。”
見郎雪豔這麼說,洪天湖笑著道:“郎美女這麼說,反倒顯得我洪天湖小家子氣了。那好,這事兒,就此揭過去,我也不提了。一切都在酒裏,來,我在敬你一杯。”
說著,洪天湖給郎雪豔倒上了一杯酒。然後給自己和金娜也倒上了一杯。
再次撞杯對飲的時候,洪天湖發現,郎雪豔你始終在笑著的眼神裏,似乎多了點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這種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洪天湖甚至想到,這,完全可以當成是自己一廂情願的錯覺,是最合適的選擇。
正在這個時候,洪天湖的電話響了。洪天湖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崔蓉打來的。洪天湖朝郎雪豔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郎雪豔也笑了一下,示意洪天湖隨意。
洪天湖出了包房,接了崔蓉的電話。崔蓉劈頭蓋臉就說:“你在哪呢?我想見你。”
洪天湖道:“什麼事兒啊我的姑奶奶,我正陪客人吃飯呢。”
崔蓉馬上道:“什麼客人哪,男的女的啊。”
洪天湖哭笑不得:“男的女的有什麼區別嘛,都是客人。”
崔蓉道:“那可不一樣,你這大銫狼,要是女客人的話,沒準就春心萌動,還占著洪鄉長的位置,溝搭女客人,情理之中。”
洪天湖心裏一陣無奈,有時候洪天湖真是搞不明白,這女人,似乎時時刻刻都不忘自己給自己找個吃醋的理由。真不知道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洪天湖道:“行啦,你可別瞎想了。是女的不假,可是,又不是我們兩單獨出來吃,我手下也跟著呢。你就別吃邪醋了。”
崔蓉道:“襖,有人跟著啊,那還好點。不過你別告訴我,你那手下也是女的。”
洪天湖徹底沒了脾氣,隻好岔開話頭道:“我的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直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啦。這麼氣呼呼的,怎麼著,老爺子罵你了吧?”
崔蓉一副委屈的不行,嬌聲嬌氣道:“可不是嘛,人家虎口脫險,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人家,還劈頭蓋臉的把我損的一無是處。還有你,把人家救出來就完事兒了,也不知道來安慰安慰人家受傷的小心靈。”
崔蓉道:“我的小姑奶奶,我這頭的事兒,真的是多的不得了。鄉裏有事兒,煤礦也有事兒,都是不小的事兒,我哪像你那麼悠閑,來一個大撒手,什麼都不管。煤礦那邊出的事兒很嚴重,估計你現在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這一頭跑鄉裏應付葉通勝,還有一頭應付水泥廠。就差把人分兩半用了。”
崔蓉一副委屈的樣子道:“有沒有你說的那麼慘啊?你就蒙我吧,我不管,你在哪吃飯呢,我要見你。我也餓了。”
洪天湖道:“哎喲我的大小姐,你就饒了我吧,我這也是頭一次跟人家見麵,涉及到鄉裏一個億的建設資金問題呢,你就不要打攪渾了好不好,回頭,我請你吃飯,成不。”
聽到洪天湖說一個億,崔蓉還真被唬住了。崔蓉是個知道進退的人,知道自己的胡鬧要分個尺寸。所以無限委屈道:“那好吧,不過,記得請我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