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湖盡管沒有直視冉雪蓮,可是也感覺到了冉雪蓮那侵略的眼神,疑惑的道:“這個,剛才夏總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啊,我也不知道。我……”
冉雪蓮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夏總已經把那個探測器拿回去了。找你來,是想聊點別的事情。”
洪天湖嘎嘎一愣:“別的事情?別的什麼事情?我們又不認識,有什麼好聊的?”
冉雪蓮瞪了一眼洪天湖,嘴角咧著微笑了一下:“看你那憨樣兒,對老娘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嘛?”
冉雪蓮這麼一說,洪天湖大為驚詫,難道,自己還和這個冉雪蓮認識不成。趕緊仔細瞧了瞧冉雪蓮,搖頭道:“你這是什麼話,好像我們以前認識一樣。不過,我確定我還是不認識你。不然,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是不會不認識的。”
冉雪蓮詭秘的笑了一下:“那是當然,你這個小銫鬼,認識我的時候,我還不漂亮嘛,自然是記不得了。是不是啊,師弟?”
冉雪蓮這一聲師弟把洪天湖徹底的叫懵了,搜索枯腸,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還有個師姐。
洪天湖嗮笑了一下:“那個,冉美女,素我直言,我想,你可能搞錯了。我從來沒有什麼師傅,也更別談什麼師姐。我想,你是記錯了吧,我洪天湖,是真的頭一次跟你見麵……”
冉雪蓮瞪了洪天湖一眼:“你少扯,你才搞錯了呢。分明是你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不然,這麼多年,我記住你,你怎麼沒記住我呢。好好想想,當初在縣三中學的時候,是誰給你這個窮鬼買了一個月的飯票,是誰臨走的時候,還在你兜裏給你塞了一百塊錢,你可知道,那是我所有的財產啊……”
冉雪蓮說到這,洪天湖的腦袋轟的一聲,愣愣的看著冉雪蓮:“啊?是你?可是,可是,那個人,叫冉芳的啊?”
冉雪蓮咯咯的笑著:“那是以前的名字啦,當初我轉學去了省城中學,我父親給我改了名字,當時你這個窮鬼副班長,窮的褲子都快穿不上了。我叫你叫了老娘兩個月師姐,答應幫你買半年的饅頭。這事兒你居然都忘了?”
原來事情是那樣的。
冉芳,那個十五歲的女孩的形象,就像是一個匆匆的過客,曾經在洪天湖的腦海裏存在了幾年的時間,就慢慢的淡忘了。人一輩子,要錯過的人太多,並不見得每個人都能記住。
但是說實話,冉芳這個形象,還是在洪天湖的腦海裏定格了的,是那個紮著馬尾辮的花格子襯衫小姑娘。
跟眼前的這個大美女冉雪蓮,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完全就是找不到一絲當年的影子。這個女人,這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就是自己當年的那個師姐,現在認不出了。
看著洪天湖愣愣的樣子,冉雪蓮微微的笑著:“怎麼樣,想起來沒有?”
洪天湖這才抬起頭來,再次仔細的看著冉雪蓮。冉雪蓮被洪天湖看的小臉紅了一下,低著頭道,羞赧的道:“幹嘛啊你,有你這麼看女孩子的嘛?”
洪天湖頓時哈哈大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哎呀,真是沒想到啊,在這裏還能遇見故人,真是女人十八變,越長越好看啊。真沒想到,當年黑不溜秋的你,居然能出落成這樣,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冉雪蓮馬上把腦袋抬起來盯著洪天湖,怒目圓瞪道:“當年怎麼了,當年我就那麼不招你待見嘛。人家哪裏黑不溜秋了,我又不是泥鰍呢?怎麼說話呢你?”
“口誤,口誤!”洪天湖急忙解釋道:“師姐大人,小的錯了,口誤,純屬口誤。”
冉雪蓮咯咯的笑著:“行啦,不追究你了。怎麼還是當初那個德性,一身的牛氓匪氣,一點也沒變。俗不可耐!”
看著冉雪蓮一張俊俏無比的臉和一口潔白的牙齒,洪天湖笑著說:“那,師姐,夏總是怎麼和你勾當上的?怎麼會找到我呢?”
冉雪蓮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道:“你說話怎麼就這麼難聽呢,什麼叫勾當上的。夏總嘛,托關係弄個機器探測儀,找來找去,就找到了我的頭上。後來我一打聽,居然是縣三中的,真是無巧不成書,這樣,我就叫她把你叫過來,看是不是你,怎麼,你不願意啊?”
洪天湖急忙摸著腦袋笑著道:“師姐你這是哪的話呢,我怎麼能不願意呢。你可是打小對我就像良師慈母一樣的女人,對我洪天湖那是恩重如山,你就是我這麼多年打心裏尊敬的偶像,是我奮進的動力,學習榜樣,追趕的目標,夢中的晴人……恩恩。”
洪天湖說的有點溜,措辭上,有點口不擇言,一下子把夢中晴人說了出來,這一說出來不要緊,登時,冉雪蓮鬧了一個大紅臉。羞得把頭都低了下去道:“死小子,說什麼呢?竟然敢對師姐我不敬,看來,這些年沒收拾你,你的皮子又緊了。”
洪天湖一臉無賴相嘻嘻道:“這有什麼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情理之中,有什麼好難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