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還是快點吧,我們還得住店呢!這隔壁房間有個人死了,讓我們心裏麵憋得慌。”
“可不就是本來就這窮鄉僻壤的,居然還碰到這檔子倒黴事,真是出門不利。”
隔壁的房間門口靠著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女人,腳上套著的是一雙小巧的繡花鞋,樣式有點古老。頭上還燙著民國時代那種卷發,看起來整個人就像是複古版的上海灘那樣。
此時的她在不停的翻著白眼,那眼珠子都快要滾出來了,雖然穿的挺書生文靜的,但是一點素質都沒有,真是浪費了她那一副長得略顯青澀的好皮囊。
住在對門的一個人照著她說的話附和著,他的手輕輕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孔位置,看起來也非常嫌棄。
這村裏村外的人,最顧忌的就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難免心裏麵不痛快,敦促著讓小姑娘把這房間弄幹淨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們怎麼不想想人家一個小姑娘這麼費勁的頂著畏懼的情緒去做這件事情,是不是值得欽佩?
不過大概他們的思想也不會有這麼高的覺悟,他們隻會認為這是一個服務員應該做的事情,這是他們旅館應該處理的事情,所以也不會有一個人前去幫忙。
正當我想要上前搭一把手的時候,卻被張宇給深深地喝止住了。
“跟我走。”他的表情有點冷淡,看不出一絲情緒,隻是覺得他有點奇怪。
“去哪裏?我們是要退房了嗎?”我納悶的問了一句,昨天晚上是因為天色太晚,所以我們才會入住此地,現在天已經亮了,那我們也應該趕路了吧我在心裏麵暗暗的想著。
但是令我覺得十分奇怪的是,張宇給了我一個否定的答案。
“我們要去前台續住一晚。”他這樣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讓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破地方還呆什麼呆?有什麼好的?這昨天夜裏麵還出了人命,半人半鬼的東西他也對付不了,停留在這裏對他有什麼好處?
“為什麼?”我小步跑著,追上了他的方向。
張宇四處環顧了一周,看到大家都陸陸續續散了,也就沒有了顧忌。
“剛剛那個老板有問題,肯定是被昨晚那個半人半鬼的東西纏上了,我們今晚再住一晚,去一探究竟。”
張宇仿佛鐵了心一樣,看來我是勸不了他了,所以我也就沒有怎麼反駁。住就住吧,我對這人生地不熟的,完全沒有方向感,不跟著張宇恐怕我一時半會也回不去。
這裏的長途大巴都是單程的,沒有返回的車輛,也不知道是在哪才能坐上回去的班車。
前台小姐依舊是昨天那個,濃妝豔抹的看起來不太正經,看到我們的時候也沒啥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