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目相對，不過很快就轉移了視線，因為實在看不下去他的那張慘白臉。
石偉見我如此，差點笑噴出來，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
“嗯，基本上恢複了，這本把武器都翻出來了，”說著亮了亮手裏的桃木劍。
白無常點點頭，“那我們出發吧，曆刃不在，我可以帶你們直接進到閻羅殿，如果他回來就不好說了。”
“好，咱們走。曼珠，你去前麵探路。”
“遵命，石偉大人！”小鬼頭筆直地敬了個禮，刷一下點亮了前方的道路。
走就走唄，我剛要邁步，石偉伸出大手，牢牢握住了我的手掌。好涼啊，恢複鬼氣瞬間就冷了，本來在陽間已經溫暖到和常人一樣。
不過，他還是用力抓住，幾乎是提著我走，低聲地說，“這裏不安全，跟著我，別亂跑。”
我沒有反抗，老老實實順從著，對他又有了霸氣的感覺，幾乎於王者之氣。
“石偉，那個慘白臉跟你是朋友？”
我突然想到曼珠說的話，心裏總是不太信。一來慘白臉得樣貌和石偉實在是天壤之別，怎麼看也不像同路人；二來白無常是勾人魂魄的，似乎不是什麼好鬼，怎麼會和石偉是一夥的呢？
“嗯？慘白臉？”他顯然有點茫然，不過眼珠一轉，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哈哈，林冉啊，你說的是白無常啊！”
我偷偷看過去，隻見慘白臉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識趣地在後麵跟著。
“對啊，就是那個勾魂的鬼！”
“傻瓜，這次你錯了，勾魂的不見得就是壞的，這是它的職責。三界是要有秩序的，律法無情，作為執法者就該鐵麵無私，恪盡職守。凡人陽壽將終，無常奉命收魂，這都是注定的事，他們如此被人惦記和恐懼，正說明他們的工作做得很好。”
“說的是有道理，可……”我想說那長相太醜，不過想想自己也好看不到哪去，再說又不能以美醜定忠奸，“你們怎麼會成為朋友了？”
“這個嘛，就說來話長了，幾百年的事以後再說吧。不過我可以透露給你一個小秘密。”
石偉神秘地放低了聲調，還回頭瞄了瞄那慘白臉，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剛剛曼珠也準備說的，後來被打斷了。
石偉紅潤的嘴唇貼在了我的耳邊，“我告訴你，白無常和孟婆，關係可不一般……”
“啊？不一般，是怎麼樣不一般哪？”
“你個傻瓜，不一般，就是很不一般哪，這都聽不懂。那我問你，我們之間的關係一般嗎？”
“不一般哪，”我都給整得繞進去了，什麼一般不一般的，“你就直說好了！”
石偉無奈搖搖頭，表示很無語，“說你傻瓜，還真傻啊，就是說他倆私下在談戀愛！”
“不要啊！”
我的嘴裏，頓時蹦出三個字來，說的聲響可大了。
曼珠和白無常都齊愣愣地看著我，準是以為我抽風了。
我朝他們揮揮手，表示沒事。
“石偉，你不要開玩笑，孟婆怎麼會和他，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