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三月,微風和煦,綠柳含煙。
慕竹萱順著人流走進了揚州城,隻見街道上百姓絡繹不絕,各種各樣的吆喝聲相互應和,偶爾有馬車經過,百姓都相繼避開來,街上佩劍而行的人並不少,想來大部分的人也是為了鬱家舊案而來。
“又香又脆的餅子喲,快來買哦。”
“又熱又香的包子誒,2文錢1個咯。”
“求求你,給點錢吧。”街邊一些乞丐正在乞討,他們衣著破爛,有些眼神清明,有些渾濁,正一一打量著往來的行人。
原本想要先辦正事,但是想了想,慕竹萱還是直奔客棧,走了幾家客棧均被告知客滿,直到第七家,“喜來客棧”。
喜來客棧位於揚州城一比較偏遠的角落,雖是如此,但住宿條件也不算差。
訂好了房間,慕竹萱便準備去辦正事,剛走出客棧門,眼角的餘光便看到街邊一男子朝著這裏走來。
男子一身黑衣,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幽暗深邃的眼眸裏,折射出銳利的光芒,薄薄的嘴唇,勾勒出邪魅的笑容,整個人顯得狂野不拘。
似乎是感覺到了慕竹萱關注的目光,他看了過來,一雙眸子裏帶著些打量的神色。
男子腳步未停,朝著喜來客棧走來,慕竹萱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視的與男子擦肩而過。
她穿過街道,來到了車水馬龍的鬧市,這裏店肆林立,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街市行人,摩肩擦踵,川流不息。
走到一家錢莊前,慕竹萱沒有遲疑的走了進去。
施記錢莊是全國最大的錢莊,遍布每一個城鎮,有人說施記錢莊能將生意做到這個地步,是因為他的的背後站著一個江湖高手,但也有人說他的背後站著一個朝廷大臣,但具體是究竟是怎樣的,眾說紛紜。
慕竹萱走進錢莊,錢莊挺大,慕竹萱進去之後直接走到掌櫃的麵前,“掌櫃的,我當東西。”
掌櫃的抬起頭看了看慕竹萱,說道:“姑娘,你來錯地方了吧,我們這是錢莊,不是當鋪。”
慕竹萱搖了搖頭,“掌櫃的,我這可是好東西,不信你看看。”說著她從自己的腰帶處摸出一個約莫2指寬的木牌,木牌很舊,上麵隱約可見一枝精美的海棠,慕竹萱側著身子,擋住其他人的目光,翻轉木牌,隻見上麵印著一個“潛”字。
掌櫃的一見瞳孔頓時一縮,不過片刻便恢複了正常,“姑娘這件物品讓我可是心動了,裏麵詳談,如何?”
慕竹萱嘴角含笑,點了點頭,“請。”
“你們給我好好守著,我談點事情。”交待好事情後,掌櫃的便帶著慕竹萱走進了一間平時談事的屋子,他替慕竹萱倒好了茶水,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說道:“不知來的是哪位?”
慕竹萱不客氣的坐下,從自己左邊的耳朵上,取下一個珍珠耳環遞給掌櫃的,便悠閑的喝起了茶水。
掌櫃的接過了耳環,放在掌心中端詳了起來,看了一會,掌櫃的捏起耳環,對著陽光,隻見在陽光的照射下,耳環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掌櫃的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慕小姐。”掌櫃的將耳環雙手奉還給慕竹萱,說道:“老朽還在想小姐你什麼時候能到,這不就到了。”
慕竹萱放下茶杯,嘴角輕揚,“在路上耽誤了行程,所以來這晚了一兩天,害的徐掌櫃你擔心了,是我的不是。”
“小姐這麼多禮作甚,這是我應該做的,說起來,這麼多年一直聽說小姐的名號,這次也才是第一次見到真人了。”徐掌櫃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