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藥物的白夜並沒有直接過去房間,而是就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上了藥。
酒店很大,一樓的大堂這邊是迎客辦理住宿的接待處,那邊就是一處相當於酒吧的地方了,不過與酒吧的區別在於這裏沒有勁爆的音樂,而是比較舒緩的慢歌,燈光很暗,隻有付款和取酒的地方光線多一些,是為了方便顧客消費吧。
白夜突然有了喝酒的打算,黃旭母子的事情讓他的心情也不太美麗,所以他想舒緩下自己的情緒,自己的身體不能被黃旭哭出身體記憶來,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簡單的點了瓶威士忌,白夜連著瓶子和杯子一起拿到了一邊的無人角落裏,慢慢的自斟自飲了起來。
現場的氣氛很好,沒有人大聲喧嘩,估計能住得起這種價位酒店的人都是些有品位有素養的人,偶爾有些交談,也是小聲的那種,不會打擾到旁邊顧客的休息。
白夜很喜歡這種氛圍,最適合於自身自飲了,他也想好好的放鬆一下自己。
倒上一杯,喝了幾口之後,白夜的眼睛漸漸適應了現場的光線,也能看得見酒吧中的人了,發現在喝酒的大部分居然都是情侶,少有的單身的形如自己一樣的人,也是自身自飲的坐在一個桌子前。
但是令他感到詫異的是,每個桌子上都有一個小瓶子,瓶子上都放著一隻花,單身自飲的人裏,有的人麵前的瓶子是空的,有的人麵前的瓶子的花還在,而空著的一般都是客人剛來到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拿出來丟掉或者放在桌邊。
難道這代表著什麼?白夜很是詫異,他麵前的瓶子裏也有一枝花,玫瑰花,難道不拿出來就代表著什麼嗎?
不想多事的白夜很想把玫瑰花拿出來。
過了會,他發現一些後來的女士都會奔著那些瓶子裏有花的桌子走過去,小聲的交流著什麼,而瓶子裏無花的則是一直是獨自一人,無人打擾。
白夜恍然大悟,這是一種邀請的標誌,不行,我不能也沒時間邀請別人,白夜果斷的伸出手打算把玫瑰花拿出來或丟掉也好,或扔桌子上也好。
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已經有一位漂亮的年輕女性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
“帥哥,聊幾句吧。”聲音很好聽,用的是英文。
這是一位典型的外國女性,看不出來哪個國家的,但是翠綠色的大眼睛很是好看,頭發卻是黃色的,不是染的那種,是天生就是黃色,然是卻被眼前的女孩給高高束了起來,不但沒有一些太妹氣息,加上一副小巧的眼睛,相反還多了一絲儒雅的書生氣。
聊聊也好,心裏這麼想著,白夜放下了舉起來打算拔出玫瑰的手,不得不說男人啊,都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見到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路了。
“好吧,不知道女士是打哪裏來的。”白夜也是溫文爾雅的問著,用的同樣是英語,他是高材生,英語很是過硬。
“哦,我是附近的大學生,有時候晚上來這裏喝幾杯,如果有桌子上有花又不錯的男人的話,我也很希望能和對方喝次酒,至於酒錢嘛,往往對方都會幫我買單的,我想,先生你應該也會如此吧?”
白夜有些愕然,沒想到眼前這麼高貴典雅的西方女人卻因為酒錢而問著自己,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有禮貌的東方男子,怎麼也不會給中國人丟人,不就是請位女士來喝點酒嘛,白夜自然沒問題。
“沒問題,美麗的女士點酒吧。”白夜很有紳士風度的說著。
女孩沒有辜負白夜的邀請,直接點了一瓶上了年份的老人頭,白夜看到眼角不由的抽了抽,這瓶酒他之前就看到了,不過看了下價格沒舍得買,沒想到卻被女孩看中了,最後還是自己買單。
白夜懷疑女孩和其他一些來的女性是不是酒店請過來的托。
就這個問題,白夜開玩笑似的問了出來,沒想到女孩很是直爽,直接回答說是,像她們這樣在讀的學生有很多都是會喝點酒的,而像這種既有免費的酒喝,又有工資拿的工作是最好不過的了,而且顧客是自己挑,自己看的上眼了,而客人麵前還有些玫瑰的時候,那麼自己就可以過去了,如果顧客有花,但是自己看不上的話,大不了直接回學校就是了,反正也不損失什麼。
至於為什麼女孩會拿到剛才白夜相中的酒的時候,女孩居然說是酒保告訴她的,在這種地方上班的酒保眼力是相當好的,哪位客人鍾情哪種酒直接從眼神就能夠看出來,而這些女孩來這裏工作也不會白拿錢的,每次都會幫客人點一瓶酒的,普遍的價格偏高,酒店盈利,女孩也有了工資,客人也沒意見,這絕對是促進酒店營業額的一項很高端的手段了,白夜苦笑連連。
其實有一點女孩沒有跟白夜說,那就是國外的女孩都很開放,如果在跟客人接觸中發現這位客人實在是看的上眼,自己也很滿意的話,如果客人邀請進房間,女孩甚至不會拒絕的,當然,這需要女孩看的上你,對於這種一夜情,甚至可以說是女孩平時誇耀的資本。
一夜情,在國外是普遍現象,哪怕大學的女孩子也都沒什麼有意見的地方。
白夜和這個還在上學中的白人美麗女孩聊了起來,白夜有著東方人典型的幽默和對事情犀利的分析,談吐優雅不失風趣,舉止從容不失成熟,談話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白人女孩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不時的還會發出壓抑的笑聲,因為這裏不允許大聲喧嘩,所以都是低聲的說話低聲的笑。
女孩也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白夜才知道原來女孩上的大學是學金融的,白夜正好是個商人,尤其還是一個東方商人,東方的一些成功商人在西方這裏還是很神秘的,白夜的一些很平常的想法往往都會讓女孩驚呼,而女孩把學到的東西慢慢的說出來的時候,白夜甚至也有了醍醐灌頂的感覺,讓白夜分外感覺這瓶老人頭沒有白請。
老人頭不可能隻讓女孩一個人喝的,女孩也很有禮貌的給白夜斟酒,他知道這是白夜相中的酒,所以才拿的這瓶,顯然不可能不給白夜倒上,至於那瓶威士忌,已經不知道放到哪裏去了。
白夜的風趣幽默深深打動著這個白人女孩,讓白人女孩對白夜口中那些新奇的事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甚至對遙遠的東方有了一絲向往,兩人相談盛歡。
夜,深了。其他座位上先後來到的女孩已經把酒喝完慢慢的開始離去了,顯然這份工作就是陪酒和幫忙點酒而已,而跟白夜交談的這位女孩卻有些沒談盡興的樣子,看著白夜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