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什麼?”
“賭你這一次,不會騙我。”
逍遙子說話的時候,一直微笑著,不知道這個微笑,意味著什麼。
有人常說,臉上的表情是用來襯托心中所想的。
但是,也有人說,臉上的表情,是用來掩蓋內心真實想法的。
有些人,心中悲傷,臉上同樣也悲傷。
但也有不少的人,心中恐懼緊張的時候,臉上,卻還是燦爛如昔。
逍遙子究竟是哪種人,現在不得而知了。
“交出我要的東西,我馬上就走。”唐鍥說道。
“我相信你,但也是在賭,你覺得我能贏嗎?”
“你覺得你的運氣如何?”
“平時一直都不錯,不過這幾天,很壞。”
“運氣都是時好時壞的。”
“也許吧。”
說完這句話,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逍遙子出現,是不得已。
密室中的糧食和水,還能支撐七八天,可是,空氣卻支撐不住了。
逍遙子的傷沒有完全好,而馮夫人和馮衝都是不會武功的人。
潮濕,憋悶。
待在密室中,他們已經快要瘋掉了。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馮衝病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
無非就是......
吃得東西不幹淨,喝得水也不幹淨。
對於逍遙子這樣的人來說,吃什麼都可以,因為他習慣了。
但是對於在吃喝上一向嬌生慣養的馮衝來說,偶爾吃幾天這樣的東西還可以,但是時間一長,可就受不了了。
所以,他病了。
其實他已經病了好幾天了,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大事,但是誰都不敢保證,再過個幾天,會怎樣。
逍遙子沒辦法,他隻能選擇出來看看。
“我告訴你,馮不平臨死之前,確實給了他兒子一樣東西,我可以向你保證,但,是不是你想要的,我就不知道了。”逍遙子說道。
唐鍥滿意地點點頭道:“你可以拿來給我看看。”
“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逍遙子說道。
“你帶在身上?”
“當然。”
“給我。”
“在這裏不行,你跟我來。”
“去哪兒?”
“跟我來就是了。”
逍遙子沒打算給唐鍥反駁的機會,因為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施展輕功,朝著遠處飄去。
他的功力尚未完全恢複,所以施展輕功,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他不能讓唐鍥知道他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開。
唐鍥沒有想到,逍遙子竟然會帶著他來到了狼山上。
在半山腰的地方,逍遙子停了下來。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唐鍥完全不能明白。
“這裏,十幾年前我曾經來過,我記得這裏,這裏叫狼崖,傳說,有一隻母狼來到這裏捕食,但因為意味,掉了下去,隨後趕來的公狼,也跟著跳了下去,兩隻狼摔得粉身碎骨,所以,這裏就叫狼崖。”
逍遙子說著,就往一旁的懸崖邊走去,雖然這裏是半山腰,但是從這裏往下看去,依舊是一陣眩暈。
“我沒心情聽你給我講故事。”
“我不是給你講故事,我隻是告訴你,縱然是狼,也是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