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年遠一臉不明就裏的望著她突然變得語氣,還有那張陰晴不定,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臉,不知道他說的哪句話說的不對,剛才還一副高興的樣子,現在又沉下臉。
“上車,我送你回去。”
等了半天卻沒有她的動靜,本來以為她會拒絕他的,但她出乎意料的拉開車門,鑽進他的車中,然後流利的關上門,一氣嗬成的動作顯得瀟灑無比。
夏陶對一直盯著她看的許年遠疑惑不解地問“你看我幹嘛!”
後者卻對她燦爛的微笑,真的不得不說他長的非常好看,果然有種賞心悅目的感受。
“我還以為你不會上車”
夏陶對他無語的撇了一個白眼“有個免費的順風車為什麼不坐?開車!”
他有些拮悻悻然的踩油門,車開始往前行駛。
好吧!起碼她沒有在用那種冷冷、愛搭理不搭理的眼神看著他了。
車駛入繁華的道路,他和她一句無話,許年遠似乎也在專注的看著前方開著車,卻有時用餘光看著她,她的手支撐起她那張精致美麗的臉頰,雙眸百無聊賴的望著車窗外的景色,黑夜中那些隱沒的路燈也隻有散發出燈光,這些撒在公路上的餘光透進了車裏打在她的臉蛋上,不知怎的連她的周身也薰染上了憂傷的氣息,孤寂染上她的眉梢。
那雙清明的眼睛勾起了他的回憶,昨天的時候,凱迪有問過他“你不是對什麼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的戲碼嗤之以鼻的嗎?今天又怎麼會這麼露骨的問那女生做你的女朋友,這不是你的作風”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阿遠,你自己心裏想什麼隻有你自己清楚!”
是了,隻有認識許年遠的人才都知道他曾深深愛過一位有些明清濃眉大眼的美麗女孩,她很愛笑,總會露出一嘴白淨的牙齒,外向活潑的性格,讓她贏得許多人的喜愛。
但豆蔻年華易逝卻敵不過現實的殘酷,最後導致他沉淪的罪魁禍首,他卑微地活在這世上就是尋找她的影子,所有的每一任像她“背影”的女朋友他都找過,卻從來都沒有長著一雙如此像她的眼睛和那張精致的麵孔。
想起那場回憶時她對他說“阿遠,我還沒好好看過外麵的世界啊!以後也沒有機會了,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應該會很美麗的吧!”
那天雪下的很大,白的就像她的唇角一般。他以為他會永遠失去她,卻意外的在他一直逃避去的咖啡館裏看到了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她,那時的他簡直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場景幾乎與他與她初遇時的一樣,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她沒有死,但唯一變的是她的性格和對他的冷漠。
“在想什麼呢?還不下車,已經到了!”
看到她極其不滿的眼睛他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事情!”他停下了車,在公車站停下了,這裏略顯得有些蕭條,總有幾輛車希希疏疏的駛過。
“怎麼會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他清秀的眉頭一皺,旁邊有些陰側側的聲音傳來“當然是…為了方便把要送我回家對我圖謀不軌的所有男人都吃了!”
他沒有感到害怕,而是覺得她的動作有些小孩子氣,很可愛,與她現在冷冰冰的臉一點兒也不違和。
他起了玩一玩的心態,露出潔白的牙齒燦爛奪目的笑了一笑“那你覺得我合你的胃口嗎?”
男人傾國傾城的什麼最討厭了,“長的不好看,皮膚太老,嚼起來沒嚼勁,給差評!”她拉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這個話題真無聊,我要回家吃飯去了,慢走不送!”他訕訕的摸了摸自己光滑的皮膚,明明沒有一絲瑕疵,再照照後視鏡,很帥氣,非常完美啊!某人自戀的想。
看著她提著包踩著高跟鞋往前走去,背影在微弱的燈光下很是單薄,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害怕這是一場夢,一如他昨晚徹夜難眠那般難受,他的心頭湧出一股力量,
“夏陶!”
她沒有停下來,卻回答他“幹嘛!”
“夏陶,從現在開始我要追你!”他朝著幽暗路燈下的夏陶喊道。
他臉上信誓旦旦的模樣夏陶雖然沒有看到,卻能想到他此時的麵孔,夏陶不宜質否地笑笑,那樣子像是等待獵物的上鉤,她沒有轉身,他亦沒有看到她此時笑的有多麼的狡黠。
他想,也許未來她會是他人生當中追逐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