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太上老君的聲音跟蜜蜂似的在長餘耳邊一直嗡嗡大吵大吼著,刺得長餘的腦袋暈乎乎的,這個太上老君為老不尊習慣了幾萬年了,什麼時候才該有著前輩姿態?
長餘匆匆下了車,修瑉宇擰眉問道:“南夏,你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我啊,肚子有些不舒服。WwWCOM”長餘微微捂著肚子裝了起來。修瑉宇看到,當即就要下車送她上去,她趕緊揮手,“別,你不是還有會要開嗎,你先去忙你的,這都到樓下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別擔心,就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剛剛吃多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修瑉宇看了看長餘,又看了看手表,權衡之下,又看了看長餘臉上的微微閃躲之意,斂了斂神,歎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如果等下還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好。”長餘點點頭,本想看著他先走,沒想到被修瑉宇要求讓她先走,於是長餘隻好在修瑉宇的目送下,進了電梯裏。此時的電梯裏,莫名的空空蕩蕩,隻剩下她一個人,她這才呼了口氣,出聲喚道:“老君,老君,吧,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你如此驚慌?”
骨戒幽幽散著光亮,閃爍不停,太上老君的聲音卻越來越模糊不清:“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一長串的吐字不清的話語中,長餘難得清楚了這四個字——
來不及了。
到底什麼來不及了?
“老君,你別賣關子了,到底什麼來不及了?你趕緊出來冒個泡吧。”長餘對著骨戒吼了吼,半不見反應,隻好伸手輕輕拍打它,結果一拍,不知道是不是力氣用大了,骨戒忽然就沒了光亮,一同黯淡下去的還有電梯裏的燈。
什麼情況?
長餘抬頭環視了一下四周,本想看看究竟生了什麼事,電梯哐當一聲停了下來,電梯門嘩的一聲打開,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人突然從外麵被人給一腳踹了進來,長餘險些被撞到,閃了一下,險危危避開,站在一邊側眼一看,是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壯男。
長餘目瞪口呆地張嘴捂著,自動跳到一邊,看著接連不斷從門外一個接一個撞飛進來,一個撲倒一個逐漸堆成了一個山丘,驚訝無比,“我去,這是生什麼驚地泣鬼神之事了?”
“哎喲!”門外傳來吃痛的叫喊,長餘循聲看去,竟是一身黑服的沉易左腳踩著一個人的大腿,右手擰著一個人的手腕的姿勢出現在電梯門口,而那一聲聲吃痛的叫喊,就是被他壓製住的兩人出來的。
長餘頓時抽了抽嘴角,這是在拍武打戲嗎?
黑色的碎被汗水沾濕了,垂落在額前,幾乎遮掩了那雙幽涼深邃的黑眸,他的頭微側著,高高逆在身後的光亮中,釋放出睥睨下的英氣,沉易淡淡笑了聲,一腳把對方的屁股當球踢給踢飛了進來,也同時把另一個人大力甩了出去。
手腕被擰的幾乎斷了的那個人甩進電梯裏,踉蹌幾步,勉強站著,一轉身就看見了立在他身後極其淡定的長餘。長餘後退一步,抵在牆上,擺擺手,“呃,那個,我隻是路過的,你們要打繼續啊。”
那人眯了眯眼,把另一隻沒受傷的手伸向長餘,“路過的也可以死馬當活馬醫,拐做人質。”
臥槽,躺著也中槍。
長餘暗罵了一聲,抵在牆上並沒有立即逃開,她倒要看看對方要怎麼把她作為人質威脅沉易,隻是,對方剛有這個想法,伸來的手就被沉易抓住,啪的一翻,就直接把對方的手弄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