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衡的表演十分精彩,加上她美麗可人的外表,幾乎已經深入人心,已經到了大家直接認可她為沈樸新劇女主的最佳人選的地步,對於即將要上場的表演,表現的都很索然無味,興致缺缺,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去跟尹衡交際,直接祝賀她了。 WwWCOM
而隻有少部分人以沈樸為主的還在堅持等下去。
所以場下並不像之前那樣安靜了,顯得有些鬧哄哄,這對於表演者來,還沒開始就損失了一大半觀眾,十分不利。長餘不以為然地理了理衣服,“能夠掌控全場的人,才是真正的演員。”
臨走之前,丁曉擔心地問了句:“南夏,我怎麼還沒看見沉易呢,這都快上場了”
長餘勾了勾唇,“該出場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放出去探查的靈息,捕捉到沉易就在附近,劇本已經給他看了,到時他如果不出現,她臨時幻化出一個人來就是。
啪!
全場的燈忽地滅了,隻剩下台上的一點光芒,在光下,鋪滿白梅的台上現出一抹瘦的人來,背對觀眾,素白衣裙的後背上卻是布滿了血跡斑斑的傷口,一條條血肉翻飛,觸目驚心。
相比於尹衡驚豔的出場,長餘出場的很狼狽,鮮明的一美一醜的對比,她也立刻抓住了在看的觀眾好奇的眼球,吸引他們順著她搖搖晃晃向前而去。
堆滿白梅的盡頭,是一棵白梅樹,梅樹之下立著一位白色著身的男子,同樣背對觀眾,如此安排,故事吸引力進一步加深,連帶那些不看好的人都忍不住轉頭淡淡一瞅卻忍不住深深一思,身負傷口的女主和在白梅樹下的男主之間到底會生怎樣的故事?
在這裏,顯然大家都還沒猜到長餘演的是哪一段劇情。
搖搖晃晃前行幾步的長餘,白裙下拖出一行長長刺目的血跡,鮮豔落到雪白之上,加上麵對觀眾的一身傷口,著實令人憐惜。她每走一步的低低隱忍抽氣,聲聲傳入大家的耳朵裏,痛的是如此的真真實實。
忽然長餘停頓了下來,把拿在手中幹淨的豔紅的外衣披在了身上,她微微側過頭來,縛著白綾臉上的一雙眼,瞬間讓台下的人震驚地微微張開了嘴——
該怎麼樣形容她的雙眼?
清透幽明,仿若被清水洗濯後的澄澈,幹淨通透地仿佛能淨化世間的一切,毫不誇張地可以從她的眼睛裏看到一整個世界,讓人生生著迷,可是,當紅豔的紗衣披在身上,遮掩了全身的血淋淋的那一瞬間,雙眼中的神韻陡然一變,猶如二月冷劍穿喉寒風般的清冽和森寒,夾在空氣裏一點一點滲入到現場觀眾的呼吸裏,一刹那間讓他們全身一顫,冰冷刺骨,腳底生寒,這眼神的變化是直接地生動幹脆以及真實!
那股霸氣是直接震懾住了全場!
那些想要起身離開或者是高聲談論的人都在此刻被她身上散出來的這種冷豔霸道之氣震懾的僵住了身體,硬生生像是被她控住似的抬起眼看向了舞台上。
鬧哄哄的全場一下子安靜地讓所有人都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都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伐之氣!
柔軟無骨的手中變幻出一把斷劍,剛才認真看了尹衡表演的人都知道那把劍正是剛才他們所使用被尹衡折斷了的上神的劍,連這點細微的道具都能二次利用並把觀眾再回顧剛才的劇情後一下子自然過渡到了她的劇情裏,加強的不僅是代入感更是一種與之前劇情產生共鳴,起了很好地過渡銜接的妙用!
沈樸嘴角邊上揚起深深的一抹笑意,忍不住讚歎道:“這蘇姐舉一反三,充分利用他人之長來給自己的劇情增加代入感,十分了不得啊。”
坐在角落裏的尹衡氣的咬牙切齒,“這個女人,竟然敢利用我現成的成果,是不想活了”坐在她身邊的於薇卻是閃出一抹笑來:“在這一點上,阿衡你可比不上她。”
“薇薇姐!”
於薇拍了拍她的手,“阿衡,在這一點上,你現在應該更清楚了解到了這個女人的真正麵目了吧,她啊,善於謀心計啊”
“蘇南夏!”尹衡將手中的劇本一氣之下給揉成了一團。
“可是,她最多也就隻能得意到現在了。”於薇安慰她:”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在短時間裏把衣服補好,並且還找到了被我們藏起來的鞋子,但是她也就止步於此了,一旦臉上遮掩的東西掉了,露出猙獰的傷疤,再好的演技和再好的氛圍也會瞬間崩潰,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