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對曆史謙虛點(1 / 2)

沒精打采的一路向南,這日到了河北,又遇金兵抓丁。嶽霆剛要像以往衝上去打發,忽見人群中有王任,馮穀,張升,牛儒林等,在向他示意勿動。嶽霆知有蹊蹺,裝作順從混於當中,偷偷問了,曉得是義軍滲入內應到金兵營裏。

這一隊人是押往潞河去船塢勞役,嶽霆等應承做事,不久因會水性被招上船,混進水師帆手舵工之中。

又過月餘,開始裝載糧食飲水弓矢火器,數百隻戰船綿延入海向南直下,泊進陳家島。

宋將李寶早引舟師埋伏膠西白石島,隔日乘風出戰。

一時鼓聲震蕩,波濤翻湧,金將完顏鄭家奴忙令迎戰,卻見船上到處縱火,驚慌未已,被牛儒林、馮穀衝上斬了。

嶽霆正在漢奸倪詢,梁簡船上,隧將兩個擄了,押著收繳了十艘載滿火器弓矢的大船。

其餘數百隻皆被火借風熾延燒殆盡,金兵水師全軍覆沒,李寶派其子李工佐,同嶽霆等帶著十艘兵器,水路向南補充江防。

至長江入海口南岸登陸,正遇見雷行、魏勝同張子蓋齊來接應,而後要去見陳康伯、楊存中等主戰人士。原來魏勝攻克漣水,智取海州,與蒼山義軍牽製金兵數十萬,耿京、王友直等各處揭竿,襲擾完顏亮。

略敘了,雷行說玉哥兒差一個叫張仲愈的,來蒼山送信轉給嶽霆。

嶽霆拆開,隻見盈盈小楷正是玉哥兒手書:“完顏亮分諸路兵為三十二軍,賓都為左大都督,李通為副;紇石烈良弼為右大都督,烏延福盧渾為副。蘇保衡為浙東道水軍都統製,完顏鄭家奴家奴為副,由海道趨臨安。劉萼為漢南道行營兵馬都統製,自蔡州進瞰荊、襄。徒單合喜為西蜀道行營都統製,由鳳翔趨大散關。左監軍徒單貞別將兵二萬入淮陰。後徒單氏,太子光英居守,張浩、蕭玉,敬嗣暉留治省事。召西夏吐蕃中秋同日出兵南侵。”

下麵附著一闋詞:“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正是易安居士《漱玉詞》中的《一剪梅》。

嶽霆歎了一聲,將金人軍機詳細給了雷行,隨李工佐押車上路。

次日便聞完顏亮已兵至清河口,徒單合喜長驅西進,直抵大散關。

李工佐知會當地州府組織人馬,送火器弓矢先往鎮江,半途警訊迭傳,廬州,和州,揚州相繼失陷。

到鎮江始聞捷報,老將劉琦在瓜州大敗金兵陣斬金將高景山,卻又帶病征戰更引發舊疾,剛上疏求代,來鎮江養病,兼顧江防。

劉琦聽李工佐報水師大捷、中原義軍四起大喜過望,強拖重病細問淮北景況。剛巧高宗命密院事葉義問督師江、淮也來探視老將病情,說起高宗擇日親征、中書舍人虞允文參讚軍事、楊存中為禦營宿衛使、重新起用張浚召判建康;王權連失廬州,和州被罷兵職,命都統製李顯忠接管采石。劉琦聽得不住點頭說完顏亮陳兵采石怕要在那裏強渡,命李工佐速將軍械運往。

一眾便再啟程,半路遇上虞允文奉旨去蕪湖,迎李顯忠交代王權軍職,順便犒師。

虞允文與嶽霆相見甚是高興,得知金兵海師全軍覆沒,更是振奮,一路同往采石磯。

不日到了采石,但見舳艫如織,千帆對峙。統製時俊率各隊將領出迎,報虞允文王權已解職赴瓊州。

還未入帳,便聽對岸鼓角連連,眾將各到舟頭瞭望,隻見金兵在築起的高台上祭天,把一羊一馬投入江中。

“金兵要渡江了!”時俊道。果然高台上豎起紅旗,大船小舟齊向南岸衝來。

虞允文道:“允文一介書生,也要同諸將一同殺敵建功!”

時俊大聲道:“參軍都如此忠勇,我們這些武將更應誓死一戰,殺盡金狗等李將軍來為他接風!”眾將俱被感染個個血性激揚。

虞允文督戰中流,命李工佐率人分發火箭弓矢;命嶽霆、馮穀分領刀槍手,岸上阻敵登陸;留兩隊海鰍舟隱藏小港,其餘水師大船五路一並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