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紋,楔刻於身體上的恒定法陣,脫胎於大型魔法術式,經過無數年的研究和實驗之後才得以誕生的特殊法陣,不同的魔紋能夠以極低的代價提供相應的力量,魔法師的最大依仗之一,同時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種魔法力量。
魔紋的楔刻過程雖然痛苦,但卻算不上太難,每一個正統的魔法師在成年之前都會由有能力的長輩在身上楔刻魔紋,多數是由導師來完成的,同時,因體質不同,每個人能夠承受的魔紋數量也大不相同,最少是一個,能夠成為魔法學徒的人至少都需要能夠承受一個魔紋的基礎素質,而有記載的楔刻了最多的魔紋數量是五個,那是四百多年前的聖法師囚因,一個被稱為移動堡壘的天才魔法師。
相對於魔紋的楔刻,它的誕生就好像是八階法師和一階法師的區別一般,每一個新魔紋都是經過了無數人的努力以及無語倫比的運氣才能夠成功的,因此,如果能夠擁有一個獨一無二的魔紋的話,就像是掌握了一份隻有自己擁有的新式武器一般,優勢巨大。
而說到獨有所帶來的優勢的話,就不得不提到魔法力量的三大基礎法則,即偉大法則,曆史越是悠久的法術威力越大;神秘法則,掌握該種法術的人越少,法術威力越大;魔力法則,施法者付出的能量越多威力越大。
因此,每一個獨有的法術以及魔紋,都會因神秘法則的作用而威力倍增,而作為傳承於密斯特拉五元老家族之一,斯蒂爾家也擁有著不少的獨有魔法和魔紋,其中一大部分除神秘法則外,同時還有著足夠引起偉大法則作用的曆史,而亞瑟所選擇的時間製禦正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種。
“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看著滿頭大汗的亞瑟依舊咬牙硬挺著,薩科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是亞瑟進來這個地下工坊的第五天,魔紋的楔刻已經完成了一小半,現在正是楔刻無代價施法這個魔紋的最後階段了,這五天來亞瑟除了吃飯休息之外,就是在楔刻魔紋的狀態下度過的,恩,不算什麼美好記憶的日子。
“不用了,先把這個魔紋完成吧,如果有著斯蒂爾家血脈的我連這都忍受不了的話,那之後楔刻時間製禦的時候該怎麼辦。”見到父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微微放鬆了一些的亞瑟用沙啞的聲音回答道。
“這並不一樣。”得到回應的薩科重新開始了魔紋的楔刻,卻並沒有停止解釋。
“時間製禦與大眾化的元素親和和無代價施法不同,是根據我們斯蒂爾家族血脈而開發出來的獨有魔紋,雖然由於複雜程度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進行楔刻,但因為高契合度,楔刻過程其實更為輕鬆。”
“契合~度?”極力忍受著痛苦的亞瑟隻能從牙縫裏擠出了三個字以表示自己的疑惑,在之前的十三年裏他完全沒有聽過這個說法。
“是的,契合度。”薩科手上毫無停頓。
“契合度這個概念被一些變革派的法師駁斥,他們認為這隻是我們這些古板的家族為了維持自己的獨特性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就像是血脈說一樣,他們不理解,所以不認可,一群可笑的家夥,但他們不知道,魔化的家族血脈和相應的魔紋才是魔法師傳承最重要的部分,是我們這些古老家族能夠一直保證繼承人素質的根本。”
聽到父親的解釋,亞瑟完全沉默了下來,就連魔紋楔刻所帶來的痛苦的感覺都似乎減輕了不少,雖然對於契合度這個詞語這個並不了解,但關於魔紋和血脈,作為一個從小在古老的傳統魔法師家族中長大的孩子來說,亞瑟對此並不陌生。
從小的教導告訴亞瑟,每一個有著一定曆史的魔法師家族都有著相應的血脈傳承,他們的姓氏注定了他們天生就擁有著遠勝於常人的素質,越是曆史悠久的家族血脈中所蘊含的力量就越是強大,那是經過一代代人的特殊積累和努力所完成,甚至是比魔法本身更加偉大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