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麵前的雅麗絲依舊是亞瑟所熟悉的樣子,不管是氣息也好,還是身上的魔力波動也好,都沒有任何的不同,如今的亞瑟早已不會單純的依靠外貌去辨識一個人的模樣了,對於魔法師來說,那顯得有些虛幻的氣息和能量波動要更加的精準。
但尤米婭的存在絕對是亞瑟心頭的一個禁忌,雖然他從來都沒有明確的念頭要掩飾這件事,可到目前為止他也從來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那個自稱為災禍女神,並且潛藏在安妮體內的神邸,怎麼想也不可能是什麼人盡皆知的存在。
現在當然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時候,天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惡魔突然出現,但亞瑟卻也沒有任何辦法,雅麗絲的表現實在是太異常了,讓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先把這件事給搞清楚。
暫時來說雅麗絲除了給人的感覺有所變化之外到也沒有其他的問題,至少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攻擊的意向,感到頭疼不已的亞瑟按耐下其他心思,僅僅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把自己所能夠想到的最佳答案給說了出來,開口說道:“神下之神?還是命運之子?”
條件不夠,亞瑟目前所認知的也隻有這兩個身份比較合理了,隻不過他心裏也完全沒底,因此才以問句的形式說了出來。
雅麗絲的反應也與亞瑟的猜測不同,在聽到了他的話後雅麗絲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就那麼麵無表情的再次歎了口氣,隨後才緩緩開口說道:“解釋起來很麻煩,你確定要在這裏說麼?”
聽到雅麗絲的話後亞瑟也有些猶豫了起來,姑且不論她到底想說些什麼,又是否是真的,但這裏確實也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雖然在前進的時候刻意偏離了原本的路線選擇了斜線前進,但這裏終究是屬於深淵惡魔所布下的結界當中,前方的戰況也完全不清楚,說不準在下一刻就會有高階惡魔出現在麵前。
“那你說怎麼辦。”原本還在心底有著大概計劃的他此時也感到有點束手無策,雅麗絲的變化是在是太過出人意料了,即便當時在做準備的時候有考慮過對方那多變的性格,但此時的狀況任然大大的脫離了預計,亞瑟也隻好暫時把決定權交給了對方。
雖然腦袋依舊是有些亂七八糟的理不清頭緒,但亞瑟到多少能夠看出來雅麗絲現在的這副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讓她來做決定的話也不是什麼問題。
而雅麗絲在聽到了他的話後也隻是點了點頭,隨後道:“那我們就先離開這裏吧。”
在半個多小時前還是一臉調侃的慫恿著亞瑟繼續前進,這會兒卻是毫不猶豫的說要離開,這反差也更加清楚的告訴亞瑟,麵前的雅麗絲確實是與之前有著非常大的不同。
緊皺的眉頭很清晰的表現出了亞瑟此時的苦惱,自從深淵惡魔出現在拉爾卡納開始,事情本來就已經脫離了所有人的掌控,他特意讓自己身陷險境,這才勉強掌握了一點脈絡,但此時卻因為一個意外讓所有事情重新回歸了最開始的樣子。
“真是讓人感到無力啊。”亞瑟歎息著搖了搖頭,但卻默認了雅麗絲的安排。
在目前這種狀況下,離開確實是最穩妥的選擇,亞瑟不認為憑借自己一個人能夠在這個遍布惡魔的結界中有什麼作為,在沒有弄清楚雅麗絲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等於是失去了目前最強大的力量。
無奈的抱怨了一聲之後亞瑟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雖然心裏已經被各種問題給塞得滿滿的,但他還是保持著平靜的口吻說道:“那就走吧。”
決定離開之後,所需要考慮的東西倒是少了許多,畢竟都已經放棄了繼續深入的打算了,那隻需在回程的路上保持些許警惕就夠了,高階惡魔已經繞到他們身後的概率無限接近於零。
一路上腳步飛快,沒有惡魔幹擾的話兩人完全能夠全速前進,雖然沒有特意利用魔法來提高速度,但也隻用了不到半個消失的時間就已經離開了結界。
就像是剛剛從水中離開一樣,走出結界後亞瑟立刻就感到了一陣舒暢,之前進入結界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一旦離開,沒有了時刻籠罩在身旁的惡魔氣息確實是讓人感到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