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擅自向管事先生借調阿財去幫老爺辦事。實則拉著阿財,讓他帶著回鄉下找蟋蟀。不管這鄉下有沒有蟋蟀,總會是有樂子可找,新鮮奇異的東西應該會有,至少比這城裏膩味的生活,有趣多了。想到這些,何丙森暗自開心。
“阿財,今日就當放你假,給機會你回去探親。本少算是出去散散心,我們一起,你也省了腳費。怎麼樣?!是不是要好好感謝本大少?”何丙森大方的給自己出行找藉口。
阿財醒目的附和,“多謝,米少。就隻有你體諒我。阿財將來出息,一定好好報答您。”
說到報答這樣的話,都讓阿財自己惡心,何丙森這樣的紈絝大少,這輩子也就這樣,看不起他這樣的小工。該利用的時候,也就利用來玩玩。但有家可回,也就敷衍一下,還不用回家腳費。能帶東家少爺回家,在同輩人和鄰居麵前也小有一點麵子。
別看這阿財生在農村裏,歲數比米少何丙森小好幾歲,書沒讀幾天,心思倒是不少。眾數小工新人中,他是最新,卻與管事及帳房先生關係最好,現在又能和米少走得近。不得不說,他人小鬼大,心事多。
簡單收拾了一個小包袱,阿財就準備啟程了。何丙森也已經踱著大少步子,悠悠向他走來。一身水藍色的嶄新褂子,濃密的頭發在白頭油塗抹下油光亮閃,俊朗的臉上戴著一副墨鏡。手裏還拎著一紙盒桂花糕。
抬抬手,示意阿財,“這個是本少給你們家人的。怎麼來說,去你家,也是上門。走吧。”
倆人搭了一段黃包車,又步行了大半日。近午時分,才到阿財的鄉下。
清山澗水,漫步曲徑。草木風情,青青滴翠。輕霧炊煙,嫋嫋飄升,身處此間,鳥鳴犬吠葉沙水淙,不絕於耳,時而駐步,清風撫過,襲來花香,頓覺寧神靜心,雜念俱去,好一個養心怡性的處所。雖然倆人走得汗冒鼻尖,但難得到鄉下,興致盎然。何丙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邊向著阿財家走去,一邊望向這遠處的水田。
雖說是米鋪的大少爺,家裏的田也是讓佃農們種著,況且大老遠的,遠在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鄉下。他家裏的米,也都是現成的白花花大米。從小,他就在米堆米山上,跳來跳去,玩過來的。所以,這稻米是怎麼種的,怎麼來的。他一概不知道,能知道的,也許就是盛在碗吃飯。想著,想著。這時候有點餓了,卻還沒有到阿財家。
隻見,不遠處的水田裏,一個人年輕的身影,彎腰勞作。一套中褲短衣,洗得有點發白的藍底淡粉印花棉布料子。烏黑的頭發紮在腦後,看不清麵容,被草帽遮住大半邊的臉。圓圓的肥臀翹得半天高,俯下身時,風一吹有點寬鬆的短衣,還能看到隱隱起伏的胸脯。何丙森摘了眼鏡,不自覺走前幾步又看了好一會。才咽了咽口水,問阿財道。
“那人是誰啊?”指著遠處,正在勞作的蔡招娣。
“哦,那個是我們鄰居蔡家老三,招娣。”阿財說著,就向不遠的招娣喊去。
“招娣!...”
由於太專注,招娣沒有注意到這邊阿財在叫她,依然埋頭她的農活。
阿財一臉抱歉的望了一下何丙森,赫赫兩聲。
“或許是沒聽到,我們上前去招呼吧。”
滿心期待能一睹芳容的何丙森收斂了臉上的神情。一邊走上前,正待阿財欲喚招娣時。何丙森,噓了一聲。阿財即刻閉口。詭異的笑了一下,鬼點子上心。脫去鞋子,兀自下了田。
悄悄走到招娣的身後,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翹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