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夾攻李傕郭汜的兵馬見狀也不追擊,隻不過趁勢掩殺一番,接著就光顧這著搶錢搶人,亂哄哄的收編了二人剩下沒帶走的兵馬也就是了。
待分別重新整軍之後,馬騰這才上來見禮道,“韓兄,昔日一別,數年不見,不知韓兄向來可好?”
在西涼地界,能被已經被尊為征西將軍的馬騰稱作是“兄”的,除過本地的地頭蛇,西涼此時唯一的大軍閥韓遂,還有何人?
馬騰這一聲“韓兄”給足了韓遂麵子,韓遂臉上喜意連連的客套道,“哈哈,老兄可沒有賢弟這般好運,不聲不響的,如今已經官至征西將軍!”
其實以韓遂的能量,李傕郭汜二人本來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跑了的,但是大家本無深仇大恨,他西涼韓遂,也不過是求財而已,之所以不跟李傕郭汜好好商量,不過是害怕二人真的進了西涼,則他的霸主地位不保,而馬騰,就更是完全是衝著二人的兵馬錢糧了!
笑嗬嗬的看看收獲,韓遂對馬騰客氣道,“馬老弟,此番若不是馬老弟傳信,愚兄哪裏會有這等收獲?來來來,你我兄弟二人且先回舍下,也好讓為兄擺酒設宴,款待賢弟!”
韓遂的年齡要遠大過馬騰,又加上此時雖然身在右扶風,可離西涼這麼近,仍舊算是他韓遂的地盤,所以盡管馬騰的官職很高,韓遂這一聲“老弟”也不過分,甚至是給了馬騰麵子了。
馬騰聽到韓遂的話,哪裏還不知道韓遂是在打探他的去留動向呢,當即向馬超使個眼色,把那些從李傕郭汜亂軍中收攏上來的錢財全部雙手奉上,麵色稍囧道,“哎!韓兄可莫要笑話小弟!小弟此來西涼,可是來求韓兄收留了!”
韓遂眼中驚訝滿意疑惑諸般神色一閃而過,不過麵上卻是含而不露,“馬老弟說的哪裏話?難不成以馬老弟的征西將軍,還不足以在長安容身?”
馬騰剛才的情緒還略有些做戲的成分在其中,可此時一聽韓遂的話,卻不由真心歎息起來,“韓兄,如今這大漢朝廷,升官之事已經完全被那些世家大族把持了,你道小弟能賺到這征西是為何?還不是征北將軍蕭文蕭小子,欲要小弟出兵為他打生打死,才張張嘴就許了個這好處的?”
韓遂聞言心中思量一番,嘴上繼續問道,“那賢弟剛才所說?”
馬騰欲言又止,轉眼朝著身旁諸人環視一下,悄悄示意韓遂此處人多,湊上前低聲道,“小弟是來送韓兄一樁天大的機緣的!”
韓遂心領神會,當即帶著馬騰回返西涼,安排設宴應酬不提。
河南,洛陽。
蕭文剛一快馬趕回洛陽,立刻跟同樣急馬趕來的賈詡見禮。
賈詡如今已經四十五六歲了,可在董卓軍中,職務身份仍舊算不得很高,唯有在牛輔那裏頗受信任而已。
待看茶之後,蕭文屏退所有的下人侍女,甚至向隨他一同回來的甘寧打個眼色,讓他找個借口連皇甫嵩趙駿都支使出去,這才眼中大有深意的看了賈詡一眼。
賈詡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出過什麼大風頭,但是眼界見識絲毫不比蕭文差,就算是要和蕭文仔細商議的心思更比蕭文急切,但仍舊舉杯品茶,擺出一副不疾不徐的架勢。
蕭文見狀同樣舉杯向賈詡遙遙一敬,略略撫平麵對這樣智商超絕的大名人的激動,又理了理思路,這才陰笑一下,衝著賈詡先說道,“文和先生,西涼完了!”
這一手先聲奪人之計,蕭文不是第一次用,可唯有這一次是用的最爽的!
往日裏用這手,基本就是存了誠心嚇唬嚇唬的心思,而且一般還要在事實上有所誇大,這樣聽得人才會不知不覺的上當;可這一回,蕭文一點嚇唬賈詡的意思都沒有,而且事實也沒有絲毫誇大,更得意的是,蕭文還根本沒想過騙賈詡這樣的明眼人,可結果呢?
讓蕭文直感到一陣暗爽的是,賈詡居然不能還口!
苦笑一聲,賈詡在座中衝著蕭文一抱拳道,“久聞蕭征北年紀輕輕就闖出了偌大的聲名,詡本來還有心拿捏蕭征北一番,孰料乍見之下,蕭征北卻是讓詡大吃一驚啊!”
賈詡說完,又仍舊不可思議般的仔細看了蕭文片刻,見蕭文雖然身上袍服整齊,剛才麵對趙駿皇甫嵩等人也一片忠厚之意,可此時打趣自己卻毫無架子,臉上興奮之情半點不帶掩飾,一副看自己笑話的樣子,感到暗暗好笑的同時,不由心生親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