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對劉虞這個人下個什麼結論,如果一定要對這個人來個蓋棺定論的話,蕭文一定會覺著“大漢名臣”四個字絕對是實至名歸的,如果一定要將這個人歸類的話,那麼王允一定同劉虞是一類人。
可惜......可惜在這個時代,他們這樣的人,思維始終是老化了,如果讓他們治理國家治理地方的話,他們都會做的相當突出,但他們卻適應不了時代的變化,對於需要政治以外的眼光的地方,他們始終表現的很是不足,所以王允死在了一場政治鬥爭裏,而劉虞,也終究忍耐不住,將他和公孫瓚的關係給僵化到了最高。
“山長,對於劉虞和公孫瓚這件事我們應該怎麼做?”郭嘉依舊躺在搖椅上晃來晃去,從初見蕭文的驚訝激動中緩過來之後郭嘉就又恢複了他那浪蕩本性,不過多年練氣術的修習,還是讓郭嘉如今的氣色好的不能再好,而且因為身上擔負著整個青州的重任,郭嘉也沒得機會嗜酒成性什麼的,所以到現在為止,蕭文覺著自己還可以交代給郭嘉更多的事情。
“奉孝又何必打趣我?”麵對郭嘉的提問,蕭文唯剩下苦笑,如果不來青州的話,蕭文甚至都不知道幽州的事情竟然已經糜爛到了這一步,而蕭文剛一來青州,郭嘉彙報完事情接著就將爛攤子全部堆給了蕭文,這其中的用意蕭文不用腦袋都想的出來,郭嘉一方麵是要向青州諸人做個表率,再次證明青州確實是蕭文的私人地盤,二來,郭嘉也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為蕭文寬心,因為這一次,蕭文還真是被人趕出來的......
“之所以從洛陽跑出來散心,不過是因為子義將軍要回來青州,我正好搭個順風車,幽州的事情還是你自己處理好了。其實這一次,朝中的反應還是讓我大吃一驚,而且我終究是低估了皇家人,劉協的使者居然突然就出現在了洛陽,要不是他正好被萬年給撞上了,說不得等他站在我府邸大堂裏的時候,我才知道劉協又跟我耍了小心眼!”
完全無邏輯的對話顯示了蕭文和郭嘉之間關係的親切,兩人之間頻繁的通信使得二人都對對方的經曆了如指掌,所以蕭文根本不用擔心意思會表達不清楚,而郭嘉也對蕭文的難處心知肚明。
蕭文這一次從洛陽出來可不是隨便找個借口在耍性子,而是隨著蕭文將目光緊緊的盯向長安城,才驚覺在自己和曹操糾纏不清的這段日子裏,長安這邊已經發生了很多蕭文自己想都想不到的事情。這些事情雖然賈詡已經在密信裏隱晦的提示過了,但蕭文並沒有注意到,這一次還差點擺了個大烏龍,那就是劉協小皇帝自己確實是懷念洛陽故都的,但是迫於郭汜的壓力,劉協又不敢明說,所以就想了個陰險的法子,派出個帶著“口諭”的密使尋摸到了洛陽,伺機當眾以死直諫,逼迫蕭文對郭汜動手......
還好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這信使被萬年給認了出來,報知蕭文後蕭文立馬秘密將其抓捕,然後才從他嘴裏翹出了這一係列計劃,蕭文頓時大驚,若不是知道的早了一步,若真給這人在公共場合或者蕭文自己內部議會的時候讓他給衝進來將皇諭宣布了出來,那時候蕭文該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嘿,山長你也不能怪那小皇帝不是?如今他沒了玉璽,也隻有傳個口諭了不是?”郭嘉決口不提劉協想要空手套白狼的齷齪心思,反而一句輕飄飄的“沒有玉璽”就將這件事給帶過了,讓蕭文很是不爽,你說沒有玉璽就連個親筆信都不能寫嗎!
不過緊接著郭嘉就語氣一轉道,“山長,這一次的話,你及時跑出洛陽脫身絕對是正確的!”
“恩?奉孝的意思是?”
“朝中的老臣,一方麵是通過這件事在試探一下山長你對於皇家的態度,另一方麵,若說他們沒有什麼小算盤在打,我才不信呢!不過這些山長你不用擔心,畢竟還隻是我的猜測,等真的發生了我在告訴你應該怎麼應對也不遲,現在就不用為這些人費心了。哦,你之前說來人是伏完的座上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