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把你剛才打點滴的手拿出來一下。”
夏蟲睡在床上以後,頭就偏向了一邊,顧螢火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動也沒有動一下。
沒有辦法,顧螢火隻好強製的拉開了被子,把夏蟲的手露出來。
她的手背上滿是血。
因為要給她處理傷口,所以他是彎著腰的。
細心的把傷口給她處理好了。
又打來一盆熱水,用熱毛巾輕輕地把手上的血全部給擦拭掉了。
換了一條毛巾之後,燙完,放在她的手背上敷了敷。
她的手背有些腫。
做好了這些,保鏢女人把水給搬了出去。
房間裏再次隻剩下了顧螢火和夏蟲。
“蟲子,我們談談。”
床上的人絲毫的動靜也沒有。
顧螢火從床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夏蟲睜著眼睛,雖然是睜著眼睛的,但是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一個地方,沒有看他。
仿佛,在她的眼裏,在她的心裏再沒有了他的存在。
顧螢火的心驀地一痛,半蹲了下來,聲音放柔,”蟲子,我們別這樣,我們來談談。”
張了張口,夏蟲把視線移到顧螢火的身上,眼睛對著他的臉對焦。
“顧螢火,你還是執意要打掉孩子?”
沉默……
這個沉默的意思已經很好地說明了什麼。
夏蟲慢慢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能告訴我什麼原因嗎?”
男人依舊維持著一個動作,也不開口,手放在她的身上。
本來想要放到她臉上的,隻是現在的蟲子太過於平靜,越是這樣平靜的蟲子,顧螢火越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道怎麼麵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不能?”這已經很明確了不是嗎?
夏蟲,你怎麼這麼傻。
再次輕閉眼睛,睜開眼,仿佛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夏蟲還是盯著顧螢火,嘴唇慢慢的蠕動,“顧螢火,或許我們這樣的關係是錯誤的。”
夏蟲還剛說一句話,顧螢火放在她身上的手就倏地收緊,連同被子和她的身體全部被他抓在手裏,男人眼裏蘊含這風暴,抓著她的身體很痛。
“蟲子,你在說什麼?”
“顧螢火,我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你不喜歡孩子,還是有背的原因,但是這個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來的,不管你喜不喜歡,這是屬於我夏蟲的孩子,你不要,那我自己一個人來撫養。”
夏蟲說的很堅決,琥珀色的瞳孔堅定的看著顧螢火,沒有退縮,這是她最後的妥協。
“顧螢火,我們分手吧!”
另一隻留在被子裏的手,緊緊地抓著被單,說出這句話,夏蟲也下了很大的決心。
男人忽然站起身,手伸出握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下巴太高,讓她隻能看著他的眼睛。
他很喜歡握她的下巴,但是這一次卻是最疼的一次,疼的感覺下巴不在了。
沒有求饒,臉上也沒有絲毫痛苦的神色,夏蟲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留下孩子。
既然已經有了孩子,他們就沒有剝奪孩子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
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他們作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