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公司的代表在第二天突然中止了和漢普頓公司的談判,讓漢普頓公司的高層大為驚訝,亞洲市場在最近幾年一直受到美國公司的傾慕,也占據著美國經濟的半壁江山,漢普頓公司看到別的公司掙錢當然眼紅,也早就想打開中國市場,可一直沒有恰當的機會,這次和飛揚的合作是他們早就期待已久的,之所以在談判的初期冷落楚原等人,也是想在談判中獲取更多的主動權,爭取更大的利益,現在聽到飛揚公司想要中止談判,當然讓他們神經緊張了。
如果錯過這次合作,漢普頓公司可能未來幾十年都會止步不前,所以公司高層馬上降低了姿態,親自和蕭同等人聯係,甚至在談判中主動讓去了很多需要良久商議才能解決的爭端問題,可這麼做依然阻止不了蕭同等人的離開。
不過讓漢普頓公司欣慰的是,飛揚公司沒有選擇別的飛機製造商進行合作,而且飛揚公司的代表在臨走的時候也說了,漢普頓公司依舊是他們首要的合作目標。
蕭同等在在和楚原通完電話的第二天就離開了美國,回到了東海,蘇然親自迎接了他們,談起美國的行程,蘇然打電話把楚原罵了個狗血淋頭。
楚原知道蘇然不高興的原因,本來成功就在眼前,卻讓自己給破壞了,搞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壞老板,看不得手下人立功。
關於這件事,楚原在電話裏也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蘇然是為了公司,他沒有理由在這時候擺老板的架子,隻能等回去再好好安慰她了,這可是楚原手下最得力的幹將,輕易不敢得罪。
接下來的幾天,楚原都在這所醫院裏養傷,伊莉雅派了不下十個保鏢暗中保護楚原,自己卻不現身,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紐約市中心的一棟大廈的最頂層,伊莉雅坐在房間中一張寬大的沙發上,左邊站著的正是之前保護她的迪奧,右邊神色淡然的是愛莎,盡管她表現的很平靜,但眼神中偶爾閃過的驚慌卻出賣了她的內心。
在他們麵前,一張血淋漓的椅子上被綁著一個青年,他的全身已經布滿了血水和忍受疼痛產生的汗水,在旁邊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精致的刑具。
之所以說精致,是因為這些東西都很小巧,有的甚至可以當做一件工藝品在商店出售,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正在小心的行使著自己的權利——用刑!
“啊......!”
已經陷入昏迷的青年在被一根尖頭開叉的銀色鋼條插進肉裏攪動了幾下後發出了驚人的慘呼聲,全身不停的抖動。
絡腮胡子很有經驗,他知道如何讓對方在不死的情況下受最大的罪。
伊莉雅擺了擺手,絡腮胡子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她緩緩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青年身邊,輕聲道:“本來你不用吃這些苦頭的,隻要你說出是誰指示你的,我現在馬上就讓你和你的家人團聚。”
“你......你抓了我的家人?”青年的聲音氣若遊絲,斷斷續續。
“沒有。”伊莉雅伸出了一隻手,迪奧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在了伊莉雅的手心,她把照片送到青年的眼前,“看看吧!”
青年模糊的視線慢慢的凝聚,最終看清了照片顯示的畫麵,馬上怒吼一聲,想要起身撲向伊莉雅,卻被捆綁的椅子束縛住,無法離身,嘴裏吼道:“為什麼?為什麼?這是我做的,為什麼要牽連他們?”
“這可不是我做的,我的人趕到的時候已經發現了他們的屍體,死了有一個星期了,要不是我的人,他們可能化成骨頭才能被人發現,我覺得,你應該感激我,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指示你了吧!因為,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
“我隻有一個要求,幫我殺了殺我家人的凶手。”青年瑕疵欲裂的道。
“我會的。”伊莉雅嚴肅的點了點頭。
青年輕聲說出了一個名字:“奧尼爾。”
“奧尼爾。”伊莉雅重複了一遍,然後把目光看向了迪奧。
迪奧點了點頭,撥通了一個電話,他用意大利語說了幾句話,然後掛斷了電話,對伊莉雅道:“奧尼爾死了,就在今天早上,有人在浴室發現了他的屍體。”
伊莉雅搖了搖頭,輕聲對愛莎道:“愛莎姐姐,你也看到了,奧尼爾已經死了,這件事還要不要繼續往下查?”
愛莎沒想到伊莉雅會問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還是下意識的道:“應該追查。”
“是嗎?可是人都死了,我們的線索已經斷了,該怎麼追查下去呢?”伊莉雅笑著問道,臉上表情真切,但愛莎總感覺今天的伊莉雅不如往日的可以讓人靠近,有一種危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