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奢華的房車內。
葉子晨翹著二郎腿抽著香煙,手中搖晃著昂貴的紅酒。
在他對麵坐著一名麵色陰沉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楊雨詩的父親楊震。
“楊伯父,咱們有年頭沒見了吧。”
葉子晨將肩膀倚在靠背上,楊震抬起頭渾濁的雙眸中刻著讓人無法直視的銳利。
“的確是有日子沒見了,不過我們明明可以不用見麵的,不是麼?”
對於楊震的話,葉子晨不置可否。
“說真的,我也不想見您,可貌似是您主動找的我。”葉子晨的嘴角上帶著淡淡的玩味,他抬起手將香煙的煙灰彈到那杯昂貴的紅酒當中,笑道,“楊伯父,這次你又想對我說什麼?”
“你不應該跟雨詩見麵的。”
“我也不想。”葉子晨抿嘴一笑,道,“我也希望她能有她新的生活。”
“可是你打破了!”
楊震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讓人難以直視的淩厲。
臉上的肌肉向上一扯,葉子晨抬起頭迎著他的輕聲道。
“那您想怎麼樣?”
“這是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哈……”
在楊震掏出支票的那一瞬間,葉子晨笑了。
三年前,他就是用這一張支票,打碎了他全部的尊嚴。
三年後,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對話,同樣的一張支票。
“楊伯父,看在雨詩的麵子上我在叫您一聲伯父。”
葉子晨抿著嘴角,眼中帶著淡淡的嘲弄。
“您是不是覺得錢真的可以解決一切,錢就是萬能的?”
楊震沉著臉,用著他銳利無比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葉子晨,可迎來的卻是無盡的嘲諷。
“您真的是為了雨詩好麼?您以為您肅清了她身邊的追求者,等到她成年以後,步入到您為她量身定做下的婚姻,過著常人隻能仰視的貴太太的生活,您以為這就是您帶給她的幸運對麼?”
“多可笑,說的好聽點,這是您不想讓雨詩後半輩子吃苦。說的難聽點,您不就是為了商業聯姻,讓您的事業再上一步麼?對麼?”
“我不會去打擾雨詩的生活,您也不需要擔心我居心叵測。不過請您相信,要是雨詩她不喜歡您給她安排的幸運,那麼我將會親手將您所謂的幸運打的支離破碎。”
“別懷疑我說的話,也別想在用我母親來威脅我,要不然我發瘋起來,您招架不住。”
葉子晨臉上的嗤笑越來越勝,他抬起手將桌麵上的支票拿起,當著楊震的麵撕成無數的碎片散落在了房車的地上。
“說真的,就這點錢,對於現在我的來說,連狗屁都不算。哦對了,提醒您一句,有時間到醫院去做個全身檢查吧……”
推開門,葉子晨從車中走了下去。
楊震直挺挺的坐在房車的沙發上,腦海中一直回響著剛才葉子晨不慍不火的話。
“老爺……”
侍者從一旁走了過來,楊震瞥了一眼地上的碎支票,挑了挑眉道。
“收拾一下,帶小姐回家。”
許久,葉子晨的心都無法在回歸平靜。
他靠在路邊的柳樹下,一口一口的抽著悶煙,心中滿是對楊震的嘲笑和楊雨詩的憐惜。
攤上這樣一位獨斷專行的父親是她的悲哀,可又是她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