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其他位麵的愉悅神王,都沒有座上神皇之位,牠姆輕輕一哼。
他也不在意古子晨言語的真實性,不管其他愉悅神王成功或是失敗,對牠姆而言都沒有任何影響。
他們是他們,自己是自己。
就算位麵平行也不代表一切都會按照平行位麵去進展,若是一成不變,那這些平行位麵留著又有什麼必要。
平行位麵的存在,就是為了讓一切都變得多樣性。
通過無數平行位麵,來將一件事情演化出無數種可能。
那些平行位麵的愉悅神王,若是成功,牠姆為他們感覺到高興,他們完成了心中的夙願,為自己登上神皇之位也多了一些信心。
若是失敗,牠姆隻是為他們感覺到可惜,但不代表自己就沒有可能!
隻不過——
扣著薛家姐妹的牠姆,輕輕的抿了下嘴角,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好像他也沒有機會成功了!
但隻要不到最後的一秒,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沒有露出太多情緒上的波動,牠姆扣著薛家姐妹的手更用力的幾分。這種表現其實也是他緊張的體現,他需要通過這種方式,也就是他認為的所謂的人質,通過她們來對古子晨他們造成一些威脅。
“那你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此時牠姆講話,已是沒了他剛來紀元時的意氣風發。他就像是完全在硬撐,讓自己看上去不要那麼丟人。
言語間,他更是將視線落在了古子晨身邊老者的身上。
之後他的視線就再也沒挪開過,眼神中充滿了對這位老者出現的不解,想要從他的這裏得到合理的解釋。
他之所以會覺得自己沒有機會,也是由於這位老者的緣故。
“還是那句話,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古子晨直視著牠姆的臉,看著他身上還不停往下流淌的金色的血,看著他斑駁的發絲,看著他的殘軀——
“您本是域外神族的第一位神王,頗得神皇的賞識。在神族混沌初開,千百萬年您都是兢兢業業的為眾生做著實事。為何您要自甘墮落到這種程度,將信仰您的眾生抹殺,將眾生的位麵摧毀,就為了得到那一絲一毫的愉悅感?”
從古子晨的言語中聽的出,他對愉悅神王仿佛有著諸多了解。
他的眉宇間滿是不解和求知,更是有著對一代體恤眾生的神王,自甘墮落的惋惜。
明明,賦予眾生愉悅的牠姆,能夠得到世人的愛戴。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失道寡助,任何位麵都有著怨恨他的怨徒,想要將其殺之而後快。
麵對著古子晨的質問,牠姆沉默了許久。
被他扣著肩膀的薛家姐妹,通過他手臂的顫抖能感覺到他情緒的起伏。
許久,牠姆才猛地抬起頭,雙眸通紅隱約間還有淡金色的摻雜著血水的淚縈繞在他的眼眶。
“你知道什麼!”
嘶吼中的牠姆就像是絕望的野獸。
根本沒有人能理解他!
從神族誕生他便存在,億萬歲月的洗禮他依舊不從得知自己到底來自何方。
眼前的這家夥能明白那種茫然和內心的煎熬麼?
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好像顯得自己是多麼的正義,多麼悲天憫人。要論救贖,這些人救贖的人都比不上他最初千萬年兢兢業業救贖的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