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麵的宋安久久未曾起身。
倒不是說耶魯將他摔的有多重,盡管耶魯是重摔可宋安好歹也是主神級別的高手,這點抗擊打能力還是有的。
他痛的不是身體。
是心!
就在剛剛耶魯抓著他的下巴四目相對的那刹那。
後悔如潮湧般湧上心頭。
為了宋氏崛而向耶魯示好沒有錯。
為了宋氏他也心甘情願的去當一條會搖尾巴的狗。
可……
看看神皇宮的外麵。
到處都是神力碰撞的爆炸,還有就是振聾發聵的廝殺。
天都紅了!
被血給染紅了!
神民們得不到應有的安全保障,神人戰士們更是不敵紀元的凶猛節節敗退。
神族!
眼看著就要沒了。
偏偏這位神族的神皇!
卻完全不將這一切放在眼裏,嘴裏更是沒有一點人情味的去說著讓人心寒的話。
自己到了做了什麼?
他帶著宋氏一族輔佐了一個殘暴的帝皇。
讓整個神族都跟著生靈塗炭!
若是神族被滅……
那麼他宋安就是大逆不道的罪人。
宋安抱著頭跪在長廊內,殊不知他的這種想法若是讓耶魯知道決然會嗤之以鼻。
的確。
宋安是為了他做了一些事情。
隻是那些事情其實根本不是特別影響大局,就算宋安不去做,耶魯也可以找其他人去做。
輔佐?
就更談不上!
他能篡奪神皇之位,完全憑借是他的個人能力。
宋氏一族……
主神都不足一手的小家族,對耶魯能提供什麼助力。留著宋安隻不過是單純覺得這種聽話的人,用著比較舒服而已。
若是用的不舒服了,耶魯完全可以隨時將宋安拋棄。
再去找到新的“宋安”。
想為神皇效命的人,那可是比比皆是。
對耶魯而言,宋安隻不過是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
說來也是宋安倒黴。
恰巧耶魯剛剛心情很是糟糕,宋安又一直在外麵像念經似的念叨,耶魯就索性找了個由頭將火發了出去。
其實就算沒有由頭也無所謂。
他是耶魯!
域外神族神皇!
對誰發火,他們都隻能忍著。
“還真是小覷那個小家夥了,直接帶著他那點殘兵敗將打過來了。”進到密室內的耶魯走到一處長椅前看著長椅前的帷幕自言自語。
這帷幕上的畫麵被分割為九份。
就猶如現世的監控一般,裏麵出現的畫麵就是外麵戰亂的情景。
其他人以為耶魯對外麵的一切都毫不知情,殊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白寧呀白寧,你還真是讓本皇痛心。”
目光朝著一處畫麵看去,上麵的畫麵赫然是白寧放棄抵抗,躺在牢籠裏望天的畫麵。
“本皇是那麼信任你,到最後你竟然如此對待本皇交給你的任務。”
話雖是這樣說,耶魯卻是沒有露出任何憤怒的情緒,嘴角還伴著些許的笑。
他的手指不停的點著帷幕上的畫麵,將某一處放大又縮小,親眼目睹了域外神族的逐漸被紀元高手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