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優把手裏端的茶一飲而盡,又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上了一杯,好在這茶杯不是很大,不然再好喝的茶喝多了也是會飽的。
水雲優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白秋言,看他的樣子好像對剛才自己不雅的吃相疑惑著。她就知道古人的思想沒現代人的開通,什麼事都大驚小怪的,還是逸楓好點,相處久了就是不一樣,他接受能力不錯,反映也挺快的。不像某人見了這點事就那副呆樣。
她倒了杯茶給放在還在想事情的白秋言的麵前,開口道:“喝吧,不然涼就不好喝的了。”而自己就喝起了她的第三杯茶。
白秋言被她的聲音叫得徹底回過神,看著眼前還冒著水氣的茶水連忙揚起笑臉對著水雲優說道:“不好意思,剛才在想點事情所以有點走神,還有,謝謝你的茶。”說完就端起杯子喝起來。
放下手中的茶杯,白秋言感到一道如劍般的目光朝自己射來,其實他不用看就知道這是誰的視線,這船內隻有他們三個人,船夫又在外麵,除了雲優和自己,當然他自也做不了這種事,就隻有他那個重色輕友外加醋缸的好朋友才會向他投來如此的‘友愛’的目光,可他想不明白的是,他又是在哪得罪他了?才會讓他向自己投來讓自己頭皮都會發麻的眼神。他心中想著,頭也緩緩向某人看去,隻見某人臉色不太好,眼睛含著嫉妒的神色看著自己剛才喝過的茶杯。不會吧?就因為一杯茶也能吃醋?那他的變化實在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就因為一個‘愛’字就把自己搞得像個嫉夫一樣,實在是有辱他們男人的顏麵。心裏一陣歎惜,為已深深陷入的好友,也為受了那麼多白眼和痛楚無辜的自己。
隻是不知道如果被他的家人看到他現在這個如嫉夫樣子又會是怎樣的一個情形,如果被他大哥看到的話一定會不相信的,以為是在跟他在開玩笑,如果是他的弟弟更不用說,他一定會一臉欠揍地追著逸楓問:你是我二哥嗎?你是吃食物吃壞了腦子,或是什麼時候撞到了頭,把腦子給撞壞了?還是你不是我的二哥,是別人假冒的?想到這,白秋言心裏感到一陣陣的開心,也在偷笑著,好期待那一天能快些到來,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戲和嘲笑他,一雪在他那受的鳥氣。由於他想得太入神了,不自覺地就將內心的那抹不懷好意的笑顯示在臉上。也被某人見到了,也誤會了。
雲逸楓見了他的笑容更是覺得刺眼,以為他是在向他炫耀著呢,心中的爐火更是在不斷的上升,眼神更淩厲看向白秋言。而白秋言接到了他更淩厲的眼神才發現是他不經意把自己的內心所想的事顯出在臉上,心一驚,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裝出一副淡然的神情拿起麵前剛才還沒喝完的茶就想喝,但當杯子剛離桌時就想起了什麼,於是,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茶壺為自己已有些涼了的茶水倒入熱的茶水,然後才拿起來慢慢地喝。
水雲優看到這個情形就知是有人吃醋了,看了一會,有點無奈,隻好出聲解圍了:“逸楓,你不喝茶嗎?這茶挺好喝的,如果再不喝的話我就把它全喝了哦!”
雲逸楓聞聲收回淩厲的眼神,一臉笑容和滿眼柔情地看向她說道:“既然你喜歡就多喝點,還有,沒了我再讓人換上。”這茶可是他特地讓船家準備的,是清寧國有名的茶種,雖然貴了點,但看到心愛的人如此的喜歡,他也覺得值了,為了她,就算是再貴他也會把它弄到手,一切隻因她——喜歡。
而白秋言看著逸楓對自己和對雲優的態度如此之大,他心裏在憤憤不平著,直罵他是個重色輕友、沒意氣的人,虧他們還是十幾年的朋友,這也抵不過他剛讓識不久的一個女人,真是氣死他了。他越想越氣,最後連埋怨的眼神都出來了,直向某人射去。可某人現在心裏想的,眼裏看的全是眼前的女子,哪還有心思去理他。而那些氣隻有他一個人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