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翊淡然一笑,眼裏有說不出的魅惑:“你有什麼資格詢問長輩?”冷墨寒扯下嘴角:“在這裏我們還有什麼長輩可言?”
沫沫走在小道上,突然停了下來:“那邊!我可以去嗎?”她指著遠處一個樸素屋子。黑衣人斬釘截鐵的說:“不能,那是主子的屋子!”
哼,騙誰啊?他主子會住那麼簡單的屋子?“讓我進去,就一下下?”黑衣人別過頭:“就一下!”沫沫得到通行證,興奮的往屋子走去。輕聲推開門,裏麵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櫃子就別無他物,還真是“節儉”啊。沫沫驚訝的走到櫃子邊,拿起那隻漂亮的海螺,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回憶起那天……
“媽,我不嫁人!你們不應該自作主張!”沫沫將門鎖上,把頭埋在枕頭上,淚水一滴一滴的劃落在枕邊。門外響起叩門聲:“沫兒,不許胡鬧,婚姻由父母決定,你還小不懂。”
“不懂什麼?嫁給自己不愛的人能幸福嗎,我見都沒見過他就要我嫁給他我會幸福嗎?是你們錯了!”一向懂禮儀的沫沫吼道。
“難道你嫁給那個來路不明的人就會幸福?”她媽媽冷下臉來,“不用說了,明天就讓他們見個麵定下來!”她爸爸硬生生插了句。
門外變的安靜,沫沫抬頭,細膩的臉上染上紅色,眼睛也是一圈紅,不禁讓人心生憐憫,她不明白的想:“為什麼出生在貴族就必須按貴族的傳統,嫁給自己不願意的人?這憑什麼?”
第二天,她媽媽來到她門前叫了幾聲,沒動靜,她推開門,驚訝的說不出話,從小被視為掌上明珠的千金小姐她的乖女兒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離家出走?
有一張紙被壓在桌子上,那裏有她寫的一封信,她說她願意放棄身份,她對不起她爺爺——這個家她最敬佩的人。她願意不再姓夏,不再名淺沫,從此當個平凡人……
沫沫找到寧海的住處,已經是黃昏,心裏緊了緊還是伸手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女孩,穿著紅的刺眼的連衣裙,看見她隻是輕聲問她是誰。“誰來了?”好聽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寧海走出來看見沫沫一點也不意外,柔聲問:“你怎麼了?”他從她眼裏看出太多的委屈和悲傷。
聽她講完事情經過,寧海笑笑,隻說了一句話:“你回去吧……”正要轉身,手卻被沫沫緊拽著:“你也想要我回去嫁人?”
他抽回手,看著她,眼裏如死水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是!”一個字讓沫沫顫了顫,他沒了後文。
她指著她:“因為她嗎?”她用水靈靈的眸子盯著他。
寧海淡淡的看著她:“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聽到他肯定的聲音,沫沫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們……那這個是我給你們的禮物。”也代替我留在你身邊,沫沫拿出爺爺臨走前留下的,沫沫離開家唯一帶上的東西——一個比其他更精致些的海螺,但它似乎很特別。“祝你們幸福”沫沫緩緩走向門外,嬌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夕陽下。
“你在乎她!”質問的口氣,寧海斜眼督了嫵媚的她一眼,身上漸漸發出寒氣:“出去,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女孩給他嚇到了,但不甘心,狀著膽子說:“你……是利用我?哼,冷血……”她奪門而出……
“沈千沫,你是我的!”寧海一字一頓的說,眼裏有無盡的黑暗。
是啊,終有一天,她會記起來的,會記起他是誰,記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