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還未灑下毒藥的水源了,唯舞看著麵前清澈的溪流,從墨雪中取出一包毒藥灑下,離去。
血蓮卻忽然從唯舞頭上跳下,往遠處跑去,唯舞也隻能追去,眼看著血蓮進了一間木屋。
這裏居然有間木屋,唯舞擰眉,一想到血蓮還是跟了進去。
唯舞剛踏進木屋就看到有人站在窗邊。
那是一名少年,手穿過雪白的頭發撐著半邊臉,透過窗外夕陽餘暉可以看到他那俊朗不凡的臉和那不饞雜質的水藍眼睛。隱隱約約中,她仿佛聽到一人說:“希望你會讚同我的做法。”
唯舞隻覺得一陣暈天眩地,陷入一片黑暗中……
基地。
“唯舞離開了這麼久,不會了什麼事吧?”淨看著空中皎潔的明月,擔憂道。
“早知道就不讓她一個人去下藥了。”瑪琳瑟也有幾分擔憂。
“相信她就好了。”唯沫和唯舞一樣身為精靈中的一員,她明白唯舞的生存力有多強。
唯沫冷靜地將男生都叫醒,商量對策……
木屋。
唯舞躺在床上,眉頭緊鎖,似是沉思……
這是一個幽遠漫長的夢……
場景是一片陌生的森林。
螢火蟲的點點尾燈在一名少女周圍縈繞,少女柔長的黑發傾瀉到地上,腳到腳踝都沒入溪水中。少女寂靜地看向遠方……
唯舞一愣,那名少女——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一隻修長得節骨分明的手撫上了她的肩膀……
唯舞微微一愣,那個人靠近,自己居然沒有發覺……
再看看手的主人——居然是尊者,那位雍容尊貴卻素衣白袍居於深山的尊者。
“瀾,我眺望那顆藍星的某處很久了。”那名少女淡淡說道。
“嗯。”同樣淡的語氣,似是回應。
“瀾,你知道嗎,那個地方有和我們麵貌相同的人,但是他們卻沒和我們一樣的能力。”
“他們之中,有的人高高在上可以號令一群人為自己做事,有人卑微渺小在繁華的世界充數,有人清澈單純,有人蛇蠍心腸,有人為了權利而使別人流離失所,有人為了逃避而遠居它處。”
“他們的國家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永遠在曆史的潮流中起伏蕩漾。”
“瀾,我想做個實驗。”少女說了那麼多,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
唯舞聽到少女的話,不知為何心裏生出阻止少女說下去的衝動,但是,她隻是夢境的過客,她——做不到……
夢境還在繼續,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般漫長,唯舞聆聽著,眼神開始變得空洞……
唯舞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是一個華麗而又沉痛的夢,整個人仿佛被灌滿了鉛。夢境,幽長漫遠,令人沉醉……
唯舞隻記得,自己醒來之後,考核已經結束,而他們隊在集訓中勝出。
渾渾噩噩在一係列頒獎儀式結束後,唯舞他們隊的人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加入了“祈夢”這個組合。
唯舞卻目光空洞,那個深遠的夢境猶如一個印記烙在她的腦海中,也烙在她心上,揮之不去……
領了“祈夢”的徽章,唯舞回到宿舍,看到桌上正吃得“風卷殘雲”的血蓮,仿佛又踏入了那個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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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風:會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