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的不僅僅是周圍這些圍觀的人,就連當事人的紅羽也是心中一驚,懷疑莊重是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這是與莊重的第一次見麵,她恐怕根本不會相信莊重擁有能夠兌現這句話的能力。但在經過了剛才那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切之後,她決定相信莊重,將自己的身體全權委任給他。
“還有一件事。”就在這時,洪詩霖忽然再度開口說道。
莊重疑惑道:“還有什麼?”
“情報,暫時不需要了。”洪詩霖平靜地說道。
莊重一聽這話,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幾乎無法相信這句話是從這個洪詩霖的口中說出來的。
之前她的憤怒自己可是看在眼裏,如果有這個機會,她必然會傾盡全力讓敵人見識到真正的地獄。然而,現在的她這突然一個轉變,反倒是不像自己認識的那個洪詩霖了。
莊重隱約感覺到這裏麵有些貓膩,便皺起眉頭問道:“難道,你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洪詩霖略微抬起頭,望著麵前的牆壁輕聲說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幾乎就在洪詩霖話音剛落下的時候,門外忽然急匆匆地走進來一個女子,附身在洪詩霖的耳畔輕聲說了些什麼。
“是麼,已經開始了麼?”洪詩霖平靜地應道。
“他們又派人過來找事了?”莊重陰沉著臉問道。
洪詩霖輕輕搖了搖頭,淡然說道:“一群螞蟻,妄圖扳倒大象罷了。來,開始吧。”
莊重見洪詩霖似乎並不想給自己透露更多的情況,擋下也並沒有多問,而是將注意力轉回到紅羽的身上,目光在紅羽的身上來回打量一番,隨後向她的胸前伸出了手去。
“唔!”紅羽的小臉不由得騰地一紅,下意識地用右臂護住自己的胸部,用一副又羞又惱的目光瞪著莊重,似乎想斥責,但又沒有將斥責的話說出口來。
莊重頓時一愣,隨後嘿嘿一笑道:“你放心,我可沒有一點占你便宜的想法,我隻是想看看,那寄生蟲究竟盤踞在你身上的哪個地方罷了。”
周圍的西裝男看到莊重的動作,也是不約而同地暗自感慨起來,這孫子居然當著洪姐的麵前耍流氓,這男人未免也太膽大包天了。
紅羽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才將自己的右臂緩緩拿開,卻下意識地將腦袋偏向另一側,臉上已經紅到了耳根,顯得無比嬌羞。
莊重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自己的手上,隨後緩緩按壓在紅羽的胸口,開始感應紅羽體內靈力的流動。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修煉,莊重對於自己體內靈力的流動已經是了如指掌,對於正常人體內的靈力究竟是怎樣流動的,他也已經從獵靈師留下來的傳承記憶中得到了相應的知識,因此隻要發現了靈力流動異常的地方,他就能立刻順藤摸瓜找出出問題的地方。
莊重用右手沿著紅羽身前的命門穴位一路向下感應,就在莊重的手挪到丹田附近的時候,他忽然感應到附近有一個十分奇怪的靈力漩渦,在將靈力從主幹道上源源不斷地吸過去。
莊重沿著靈力溜走的方向追蹤了過去,越是靠近,他便越是感覺到附近的靈力流動越來越快,而靈力的流量也是越來越大。
最終,當莊重將右手挪到紅羽的丹田正下方之後,他便感應到了一團獨立的靈力盤踞在她的體內,顯然就是她體內的寄生蟲!
隻不過,這個寄生蟲卻不僅僅是通常意味上的寄生蟲那麼簡單,與其說是寄生蟲,倒不如說它是一種“蠱”。盤踞在身體最關鍵的部位,源源不斷地汲取著紅羽的靈力和生命力。
而它同時也承擔著轉換靈力的作用,將流經它的靈力的大部分都轉化成了特殊的靈力,能夠讓紅羽直接使用。而這恐怕就是樹冠幹這個組織讓普通人也能擁有各種各樣“特異功能”的原理所在吧。
不過,把這寄生蟲放進去簡單,想要拿出來卻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首先,這個寄生蟲所處的位置非常特殊,一旦它發生暴走,紅羽身體內的靈力流動立刻就會發生紊亂,而伴隨著的就是血液流動發生紊亂,其後果不堪設想。
其次,這個寄生蟲本身也十分敏感,鑒於之前他們拔除另一個紅發男子體內寄生蟲失敗的先例,莊重估計他們肯定是在這個過程中讓寄生蟲受到了刺激,當它感覺到了危險之後,便通過某種方式讓這個人體直接變成了一顆活生生的炸彈!
這兩個巨大的問題無疑是莊重現在必須要攻克的問題,但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中,想要攻克這兩個難題,幾乎已經能稱得上是奇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