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餘光瞥見紫鳶身子明顯一僵,清影得意一笑。
就不信調教不好你!
待再也看不到紫鳶的身影時,清影方嗷嗷兩叫,呲牙咧嘴起來。
為了正這小妮子的三觀,自己可是吃盡了苦頭,如今胸口疼得厲害,怕是傷口又裂開了。
再想到那狗屁杜太醫,一聲不吭溜之大吉,也沒給她醫治,不由氣從中來,提腳,惡狠狠地踹向桌子,卻不想氣惱中一下踢空,被摔了個四仰八叉。
清影苦著臉爬起來,一手扶腰一手扶牆挪回到床上,呈大字躺開,又拿枕頭蒙住臉,哀嚎。
這倒黴悲催樣,哪還是她傭界第一血影呀,雖然現在是顧清影,可好歹……
“噗!”
就在清影自顧自幽怨對著手指時,房頂突然傳來失笑聲。
清影一個激靈,揮開枕頭就從床上躍起來,滿臉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四周,殺氣騰騰地開口,“誰?出來!”
半晌沒有聽到動靜,清影調整了一下表情,環胸,好整以暇在床上站定,嗤笑著開口,“閣下真是好膽色,有種偷窺,卻沒種現身麼?”
清影聲音充滿了挑釁。
就清影看來,先前那道清寒不失磁性的聲音,當屬一名男子,她剛剛那話,隻要是個男的,聽了都該受激才是,可等了老半天,愣是沒看到半個鬼影。
清影不由地有些泄氣,疑惑地扯了扯耳朵。
難不成,是她幻聽了?
胡亂地揉了揉頭發,捂著胸口又躺倒在床上,不管了,左右沒有傷害到她,看來那人並無惡意,就不知是誰家的公子,聽聲音也不像是猥瑣之人,怎地就會有如此怪癖。
“咦呀!”清影惡寒地抖了抖身子,看來她必須得趕緊找幾個暗衛了,誰知道那變態有沒有在她睡覺甚至如廁時偷窺她。
想到這兒,清影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起來。
紫鳶的暗夜就不錯,哪天得空了出去走走,順帶撈幾個寶回來,也算是露個臉,了解了解情況了。
打好了如意算盤,清影悠悠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定,閉目養神了起來。
現下雖然不困,還是得好好休息,畢竟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她去處理,而她,也正好可以借這個時間來理清一些事實。
一刻鍾後,清影睜開了眼睛,按了按悶疼的胸口,舔了舔唇角,目光幽幽地輕嗬了一聲。
此刻,如若有人細看她的眼睛,就能發現裏麵閃爍著的危險光芒。
舔唇是玉麵俠影的招牌動作,輕嗬卻是她將出手的標誌,這,也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黴了。
掃視了一圈屋頂,清影邪魅一笑,猛抬手間,就有一件物事飛射了出去。
“唔……”
那物事穿過房頂,隨即一聲悶哼傳來,接著就響起踩動瓦片的聲音。
“閣下何不多留一會兒?”
清影坐起身來,擺弄著自己的發絲,懶洋洋仿佛在話家常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頓了頓,又似好心地提醒,“那玉簪就當送閣下了,切莫再做梁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