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拿了麵具,罩在紫鳶臉上,那麵具並沒有遮住紫鳶整張臉,如此罩著,露出她一對漂亮的丹鳳眼和稍顯黝黑卻不失精致的下頜來。
清影拿玉笛挑起紫鳶的下巴,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嘖嘖讚了兩聲,也不知是在讚麵具還是在讚紫鳶。
紫鳶看清影似乎很滿意,便扭頭對著金掌櫃客氣地道,“就是這張白金麵具了,麻煩金掌櫃包一下。”
金掌櫃轉身離開,紫鳶趕忙擦了擦冷汗,她真怕那老頭子一個衝動將她們給轟出去。
“連同這錦盒,一共是五千兩銀子,金某跟二位有緣,就稍打個折扣,隻收四千九百五十兩。”
半晌,拿了麵具把玩的清影一抬頭,就見金掌櫃走了過來,手中是一方裝飾精美的檀香木盒。
“金掌櫃說笑了,頁某覺得,這麵具,可值不了那麼多錢。”清影抬手製止了一臉疑惑欲開口說話的紫鳶,戴了麵具在臉上,拿玉笛輕敲著自己的手掌,抬眸笑望著掌櫃道。
“金某倒覺得,頁公子您是在說笑了,我們這珍寶閣雖已開閣多年,可卻沒有討價還價的先例在。”金掌櫃收回遞過來的錦盒,一手拿著它背在身後,一手敲著櫃台道。
清影暗自咬牙,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老狐狸是在坑她,剛剛她大致合計了一番,若按五千兩來算,這老狐狸可是能賺她至少一半的銀子,折合成人民幣,就是數十萬來元,這讓她如何能咽下這口氣來。
再看那姓金的,一臉得意,眼含挑釁,不就是報複她剛剛的行為麼。
好,算你狠!
清影狠狠剜了金掌櫃一眼,示意紫鳶付錢。
老狐狸,你最好別栽我手裏,否則老娘非坑得你連褲衩子都不剩下,清影恨恨地想著,心裏將那金掌櫃紮了個稀巴爛。
可別說,後來那可憐的金掌櫃,還確確實實就栽在清影手裏邊了,若不是有他主子在,怕是真就連條褲衩子都不會剩下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說起來,那金掌櫃也是個精明人,知道清影挑了那麼久的麵具,好不容易相中自己喜歡的,不會輕易就放棄,遂將價格翻了一翻,也正如他所料,清影果真就吃了這個悶虧。
他們這珍寶閣,一向隻賺客人所購物品價格的一半銀子,像今日這般翻一翻賣出去的,還是頭一次,也不枉費了千機親自動手,製作麵具的苦心。
不過,那小子一眼就能相中千機製作的麵具,眼光倒是毒辣得緊,要不是主子嫌那麵具過於秀氣,哪能如此便宜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金掌櫃氣得隻哼哼,清影也好不到哪裏去,拿了錦盒抓著紫鳶就走。
別看她前世經常做慈善,她對於錢財,那可是喜愛的緊,是她的,除非她願意,否則別人一分一厘都別想拿了去。
今日被這姓金的老狐狸坑了這麼多銀子,清影胸中鬱結了一口悶氣,臨出門前,回頭掃了一眼樓上,恨恨地想,他日,你就等著老娘千倍萬倍撈回來罷,老娘不僅要坑你的銀子,再看一眼門衛小哥,你這珍寶閣的人,老娘也要一並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