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擎宇看也不看擎蒼那不忍直視的表情,嘴角抽抽地比夜君離更厲害。
真是受夠了這個嚶嚶怪,隔三差五地就要嚶嚶一回。
“看來,你是很想再回一次死亡……”
夜君離“訓練營”三字還沒有出口,前一秒還跪在地上各種嚶嚶的擎蒼咻一下起身就沒了影,下一秒,就聽門口傳來了再嚴肅正經不過的聲音,“屬下這就去繼續看著未來王妃,絕不會錯過她一絲動靜!”
……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已是月餘。
其實,從知曉紅兒投井死掉那一刻開始,清影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完,更不用說,沈青荷還說那紅兒留下了什麼內容不宜張揚的遺書。
果然,這太平日子沒過兩天,便有人就著這件事情,明目張膽地來將軍府鬧事兒了。
事情,要從這天早上說起。
清影一如既往地早起,卻忽聽下人來報,說紅兒家人鬧上了門,二房一家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來叫清影拿主意。
清影聽得好笑,有什麼好事時,也沒見二房一家如此沒有主見如此尊著自己以自己為主,還專門派了下人來報,她用膝蓋都能猜到,這整件事情就是事先設計好了衝著自己來的,也難怪了二房一家這幾日會如此安靜,原來卻是在這裏等著她。
派紫鳶打發了傳話的下人回去,清影沒有出門,反而悠悠地回塌又補起了回籠覺,縱使將軍府門前如何喧鬧,她也沒派人過去瞧。
另一邊,二房一家見清影沒有反應,心中暗暗捉急,但因著摸不清清影的心思,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這樣,直到日上三竿時,清影這才又幽幽轉醒。
一見清影醒來,早已候在門外的紫鳶立時推門進來,伺候著她梳洗。
“小姐,先用膳。”知曉清影的意思是要晾著鬧事的人先挫挫他們的銳氣,紫鳶便也沒有急著催促清影出門,隻去廚房端了早已備好熱著的一碗桃花羹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那些人怎麼樣了?”清影在桌旁坐下,端起了羹碗問道,“二房可有動靜?”
“鬧騰了一整個早上,還不嫌累地在鬧騰。”紫鳶一臉嫌棄加無奈,“二房沒有什麼動靜,不過那些人都被攔在了府外,不會有問題,小姐放心。”
“好,待我用完膳便出去瞧瞧。”
……
“啊!紅兒啊!我可憐的乖孫女兒哎!你這一走讓祖母我可怎麼活喲!”
“紅兒!紅兒!我的乖女兒啊!你怎麼就丟下這一大家子一個人去了啊!”
“這些天殺的大戶人家喲!草菅人命啊!我可憐的紅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出來!裏麵的人出來!好一個將軍府!好一個將軍府的嫡小姐!今天非要你們給我們一個交代!出來!快出來!”
還沒靠近大門口,便聽到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哭喊和不堪入耳的叫罵聲,與紫鳶對視一眼,清影目光暗了暗,隨即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聽得動靜,那幾人一怔終於不再哭嚎,一瞬反應過來,立刻便有一灰布衣裳的中年婦女轉身向清影撲來,一邊神情激動地直嚷嚷,“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可憐的紅兒!你還我的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