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底已經完全泄在了蘇羽這裏,清影不得不未雨綢繆事先打打預防劑。
“勇氣可嘉。”蘇羽看著清影毫不扭捏坦坦蕩蕩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也沒料到麵前這人原來竟是深藏不露,能瞞過千萬雙眼睛十餘載而絲毫未露破綻,可見她當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再看清影眉眼間隱隱透出的熟悉感覺,蘇羽目光忽地就柔了三分。
“郡主請。”半晌不見蘇羽再說話清影隱隱有些腦闊疼,方要再開口就聽無痕出了聲,無痕一副等不及清影離開的樣子,似乎對清影極為不滿還帶著些防備。
清影眼眸暗了暗,倏地就想起了那個傳言中跟隨蘇羽身邊多年深得蘇羽寵愛,身份地位比之君天的嫡親公主還要尊貴的國師小徒弟羽歌,看了一眼各有些異樣的蘇羽二人,心下突然一動,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
不過清影也沒再多話,而是轉身率先走出了房門,她,可還得要去方便一下呢!
……
清影隨無痕自蘇羽處離開,獨自回永賢宮假稱出完恭睡不著隨處走了走騙過顧蘅等人這事自不必提,就隻接著說次日她回了將軍府後的事情。
當晚,清影便派了紫鳶出去打探範府。
沒有理由二房一家要害自己就一定得找範統,所以這中間必定有什麼事情是她們不知道的。
紫鳶出去了許久,就在清影開始擔心打算出門尋她的時候,她回來了。
“怎麼樣,說說你打探到的情況。”清影斟了一杯茶遞於紫鳶,有些迫不及待地道。
隻有知曉了其中的隱秘,她才好對症下藥不是。
“我遇到了安平王府風世子。”紫鳶隱隱有些喘氣。
原來,紫鳶離開將軍府後便直奔範府而去,路上也沒出什麼差錯,不想,卻在接近範府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同樣夜探範府的黑衣人。
二人皆不認識對方,也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所以一發現彼此便交上了手。
“風世子身手極好,我,有些不敵。”
紫鳶也是因著那日梨落事與風輕揚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才認出了他,隻是風輕揚似乎並沒有識破紫鳶身份。
“遇到了也是夜探範府的風輕揚?”清影聽得有些費解,又想到範統買梨落那日風輕揚的異常表現,不由細細尋思起來。
難道說,安平王府與現在的範府之間,真是有什麼過節?
可是,不應該啊。
上個秋天之前,範建一家可還什麼都不是,以安平王府的身份地位,又怎會與他們有交集?
“會不會安平王府是皇帝一派的人?”一旁的紫桐突然開口,“奴婢記得小姐說過,範府是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但他們畢竟是外人,皇帝對他們既不知根又不知底,不放心叫人去探也是常事。”
“不會。”清影否定道,“從安平王府眾人對待君天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沒那麼親近。”
清影想到兩次在宮宴上見到的風嘯等人,他們對於君天的尊敬浮於表麵,倒是那淡漠疏離明顯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