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惜雪輕輕一笑,也不顧風輕揚的手就抵在自己命門上,雙臂一抬便抱住了風輕揚的腰身,也壓低了聲音道,“可是我想你,很想很想。”
頓了頓,又道,“風輕揚我告訴你,你今日若不娶了我,我今生便再不理會你。”
說完這話,穀惜雪突然抬臂,將風輕揚的腦袋勾下來,隨即踮腳在他的唇上印了一吻,同時貝齒仿佛惡作劇般地,輕輕咬了一下風輕揚的嘴唇,而後迅速離開高聲道,“目的為何,世子現在可知曉了?”
穀惜雪做這些事情,沒有一絲一毫地掩飾,她落落大方毫不扭捏,落在眾人眼中,倒隻覺得這女子真乃一奇人也,也覺得她待風輕揚這番情足夠誠摯。
隻是再怎麼誠摯,在人家大婚當天這樣也是不對的……
“世子,要不要將她趕出去?”早在變故出現的時候,就有一隊侍衛圍了過來,如今見穀惜雪如此放肆,不由皆盯著她,冷聲詢問風輕揚的意見。
這時候,被驚到的北堂府一幹人等也回過了神來。
北堂穎的胞兄北堂越怒氣衝衝地猛然一拍桌子,道,“世子,這女人膽敢來安平王府搗亂,絕不能輕饒了她!”
“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女人,還不把我們家穎兒交出來!”北堂野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臉上的表情猙獰地就差將穀惜雪剝皮抽筋了。
“我看這女人怕是得了失心瘋了吧,竟然敢來鬧騰安平王府的婚宴!”
“你們這些侍衛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來曆不明的瘋女人趕出去!”
風輕揚右手依舊按在穀惜雪腦後的命門上,他抿了抿唇緩解了一下被穀惜雪咬到的痛意,掃了一眼叫囂的眾人,語氣冰冷地不帶一絲溫度,“誰敢在我安平王府發號施令?”
此言一出,滿座賓客頓時皆不敢再有言語,就連北堂府眾人,臉色雖然依舊鐵青,卻也立馬噤了聲。
安平王府的地位自不必再多提,就隻拿風輕揚來說,他雖平日看起來無拘無束閑散安逸,每日過著閑雲野鶴般的生活,但是他冷峻淡漠性格莫測卻也是真,就連他爹現任安平王風嘯,有時候也是拿這個兒子奈何不得,便如今日,風嘯在一旁使了多少次眼色,可這風世子,愣是沒看到一樣。
風輕揚不管別人怎麼想,目光挨個掃過在場的所有賓客,正待開口,就聽穀惜雪的聲音響了起來,“諸位不必激動,我與世子門當戶對,且情投意合已久,所以,就算北堂小姐嫁與世子,也是不會幸福的。”
頓了頓,又道,“眾位可能不知實情,但北堂營主,不妨回去問問北堂小姐,這事,她委不委屈。”
滿坐寂靜,噤若寒蟬。
穀惜雪一邊說著,一邊將尖尖的下巴擱在了風輕揚的肩上,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將方才圈在了風輕揚脖頸上的雙手又抱地更緊了一些,片刻,才又道,“如今,我既已與世子拜了堂,那麼,我就是世子的妃,世子,娶我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