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為何總是女子前仆後繼的犧牲(1 / 2)

夏天總是讓煩躁,而且我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從以月去世之後,我更是深居簡出,容妃更是肆無忌憚。隻是此刻我看著她再怎麼跋扈,也不再那麼討厭她,因為我知道她總有一天也會犧牲的,像以月一樣。為何總是女子前仆後繼的犧牲,就像西施一樣人人道她紅顏禍水,哪個又看見她為國的辛酸。若是沒有西施的犧牲,勾踐再怎麼臥薪嚐膽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反身。怎麼人人隻看見了勾踐的臥薪嚐膽,沒人能理解西施當時的滿腹辛酸。即使為自己的國家取得了勝利,也不過落個敵國之妃的下場,我沒有親眼看見西施與範蠡泛舟湖上,沒有親眼看見西施的幸福。再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後,我更加不相信西施的結果是幸福的。

這個夏天我似乎沒有那麼怕熱了,原來心靜是真的可以自然涼。我依然不見華冷若,不見容妃。現在隻是偶爾華冷野會來找我說說話,奏奏曲。因為那個冬天的事情,華冷野怕再讓華冷若誤會,就也避諱了很多。終究是君臣不是兄弟,也終究是君王妃子不是夫妻。我們避諱著不是真的怕閑言碎語,而是怕極了這皇權的無奈。現在外人都道我要重新奪皇位,看哪!我就這樣把自己關起來,還是會有想致我以死地的流言。這流言句句要喝人血,啃人骨啊。我當真是害怕了!我明知道華冷若不會把我和華冷野怎麼樣,可是心裏又有那麼一絲絲的害怕,害怕那一絲絲的可能,屬於君王應有的那一絲絲可能。任何人真的都賭不起那一絲絲可能。

我自顧自的在房間裏彈箏,作畫,繡花,舞劍……這一整個夏天我倒是學會精進了不少東西。華冷若依舊偶爾過來,我們兩個人相對無言,背對而眠。

這一個夏天就在容妃的跋扈囂張,我的深居簡出之間慢慢流逝。我走在這楓林中,滿山的紅葉,偶爾飄落在我的發上,在提醒著我們秋天來了。鳶兒從遠處拿著披風走來,我見她給我披好披風,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可是容妃出事了。”

“容妃娘娘被抓到和侍衛通奸,已經打入大牢。”

“哦?通奸?”

“君王今日去容妃宮中,看到容妃與一名侍衛一絲不掛的在一張床上…。那侍衛已經招認了……”

“真是一個人贓俱獲,百口莫辯,狠毒致命的罪名。”

“肖姐姐!起風了……回宮吧!”

“這點風又算的了什麼呢。這皇宮起再大的風,皇宮也終是皇宮,刮不亂它的一瓦一片。”

我和鳶兒在這紅色的海洋裏一陣沉默。

“君王要她怎麼死。”

“今晚毒酒一杯!”

“倒也痛快!容妃最愛打扮,最愛華服珠寶。去準備一下,我們去看看容妃。”

“是!肖姐姐。”

鳶兒扶著我回宮的路上,我覺得自己有些無力,無力到連呼吸都感覺累。容妃,你若想的開,這又何嚐不是一種解脫。白子衿,齊以月都死在我的麵前,她們死的甘願,但願容妃你也可以甘願的走向下輩子。雖然我不知道有沒有下輩子!但是這樣總是不會死的太不甘,太難受!

牢房中,這曾經嫵媚跋扈的容妃,如今,發絲淩亂,衣衫破舊。那張臉上哪裏還有那驕縱的小女人性子。說到底容妃也隻是囂張跋扈,但是幸而她無知,不懂得那麼多的東西。

“鳶兒!你們去給容妃娘娘梳洗打扮一番。”

“不要過來,你們都給我滾。你們是來看我笑話的!現在開心了!”

“我何時要看你的笑話,我又何時出手加害過你!你要知道,若是我想出手,怕是你早死了!是想風風光光的死,還是這樣一身狼狽讓太監把毒酒灌下!你自己選吧!”

我看她呆在那裏,就給鳶兒使了眼色,鳶兒和幾個小宮女就進去給她梳洗打扮。這怕是她一輩子最美得時刻。

“我沒有和侍衛私通!你說君王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把我接出去嗎?”

“你們都下去吧,侍衛們也都下去吧!”

我進去幫容妃整理著衣衫,“王後姐姐,你頭上的這個簪子好漂亮!”我將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插到容妃的頭上。“你戴著比我更好看!”

“樂容,你真的愛上君王了?”

“你叫我的名字我真的很開心,肖姐姐!其實在我來南林王朝之前,西秦的君王也就是我的兄長,就囑咐我伺機一定要殺了冷若。可我真的愛上他了,我又怎麼舍得!我又何嚐不知道他對我一絲絲感情都沒有。我並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孩子的,隻是你嚐試過嫉妒的要瘋掉的感覺嗎,那種感覺讓你討厭自己,讓你恨極了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