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餘輝傾灑,整個飛揚鎮彰顯一片祥和之景,恬靜,安詳。
孟家武場,剛剛結束一天訓練的少年們三三兩兩,有說有笑的離去,各自回家休息,準備第二日艱苦的訓練。
武場角落,一個消瘦的少年雙手舉著重石,高至頭頂,麵色通紅,雙臂已然微微發顫,但是在意誌支撐之下,依舊高舉著巨石不願鬆手。
“砰!”
巨石落地,少年氣喘籲籲,雙手支撐在膝蓋之上,汗水不住的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到地上,後背,胸膛早就已經濕成了一片。
“一百斤的重石就隻能撐半分鍾,真是廢物一個!”
“再怎麼努力都沒用,廢物終究是廢物!”
“可別這麼說,當初他可也是天才一個,隻不過那兩年把他的天賦用盡了!”
“曇花一現,天才有很多種,廢物卻都一個樣!”
幾名結伴正欲離去的少年帶著鄙夷和不屑的眼神看著那狼狽的少年,笑著邊走邊議論著走出了武場。
一名身材高大魁梧,身穿勁裝的中年男子見少年這幅模樣,不由搖了搖頭,朝他走了過去。
“孟飛,早點回去休息吧,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也別把身子累壞了!”
“教官,我不累,還想再練一會兒!”
這名為孟飛的少年一臉堅毅,對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之後,再度舉起麵前的重石,舉至頭頂,呼吸吐納,控製著自己的氣息,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以達到最佳的煉體效果。
“哎!”
中年男子輕歎了一聲,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之後,不由駐足回頭看向了孟飛,心中惋惜不已。
七歲開始修煉,九歲達到元武境,十一歲元武境中階,十四歲元武境高階,然而在十五歲的時候不知為何,身體日漸消瘦,一年時間從元武境高階將至元武境初階,從此再無寸進,今年的孟飛已經十六歲,卻依舊是元武境初階。
那些十一歲才達到元武境初階的同輩子弟,現在都已經是元武境中階的水平,將曾經天才橫溢的孟飛甩的遠遠的。
訓練至深夜,孟飛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了自己的家中。
“十六年了,來到這個世界十六年了,老天你就玩我吧!先給我了驚人的天賦,又將其無情的剝奪,現在的我卻變成了一個笑話!”
站在窗邊,孟飛指著夜空破口大罵,即使這樣也不能夠發現其心中的憤怒。
曾經的天才光芒四射,但是後來淪為廢材,卻讓自己成為了笑柄,這樣的落差想必任誰都無法接受。
在孟飛的心中有一個隻有他一人知道的秘密。他本不屬於這個世界,十六年前,出生在地球的孟飛走在路上,被一群神秘人擄去,進行了莫名其妙的夢境實驗,實驗失敗,本以為會身死的孟飛卻重生在了孟家一個嬰兒身上,轉眼就已經十六歲。
孟飛記憶當中,對這個世界的父親沒有任何的印象,他的母親則在其六歲的時候去世了,一直以來都是孟飛的外公,也就是孟家現在的家主孟戰將孟飛帶大。
孟戰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也就是孟飛的母親。
孟戰本就十分疼愛孟飛母親,在其母親病逝之後,就更加疼惜孟飛,加之孟飛九歲開始展露其天才,孟戰對孟飛可謂是疼愛有佳。
隻可惜天意弄人,天才隕落,祖孫兩個的關係隨之漸行漸遠。
一天的訓練已經讓孟飛感到了疲倦,發泄了心中的怒火之後,孟飛一頭紮在硬邦邦的床榻之上,睡死了過去。
“啊…呼…啊…呼!”
孟飛睡的很沉,或許是太累了居然打起了呼嚕。
“小子,醒醒!睡的跟頭死豬似的!”
一道叫喚之聲響起在孟飛的耳畔,聽其來似乎很近很近。被人無故叫醒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不過最終孟飛還是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我靠!”
睜開眼睛的刹那,一張布滿皺紋,長冉白須的老者臉龐出現在其麵前,兩人幾乎是麵貼麵,相距隻有一寸的距離,嚇得孟飛爆出一句粗口,當即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房間裏?是不是變態,靠我這麼近幹嘛!”
孟飛的睡意全無,變得異常警覺。他承認剛才自己睡的很死,導致有人進入他的房間都全然不知。
“老夫並沒有在你的房間裏,而是在你的夢裏!”
老者退後幾步,與孟飛拉開兩米的距離,身形虛無縹緲,看不真切,讓孟飛訝異的是,他的視線居然能夠穿透老者的身體,老者的身體好似透明的一般。
“我的夢裏?難道說我這是在做夢?”
老者的話讓孟飛鎮定了不少,在夢中一切皆有可能發生。若真是夢,那一切倒都不足為奇,隻是孟飛納悶自己做夢怎麼不夢見一些美女啥的,夢到個怪老頭有啥意思。